男女主角分别是苗欣路北方的现代都市小说《官诱:分手后,高官女儿爱上我小说》,由网络作家“江湖望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湖望哥”的《官诱:分手后,高官女儿爱上我》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路北方因家庭变故转业回归,参加绿谷县公务员粼选落败,被排挤沦落到水库看管员。势利女友见他没有前途,另投他人怀抱,路北方人生迎来至暗时刻。而在这天,湖阳市5名官二代美女结伴出游,车子不慎坠入水库。危机之中,路北方凭一己之力,救下美女。自此,一段激情如火的感情遭遇,一条草根逆袭官场的争锋之路,一个为生民立命,为家乡发展呕心沥血的好官成长历程……在我们面前徐徐展开。...
《官诱:分手后,高官女儿爱上我小说》精彩片段
见路北方又拿老百姓来说事,陶大军有些无语。他喃喃道:“说实话,我心里何尝不想建桥?就上个月,我还专门去找过县委书记曾维平,找他要钱。想不到,被他狠狠骂了一顿,曾维平说我们临河前年要了3,000万,去年又要了1,000万,前前后后为修桥这事,投入了4,000万。现在桥毁了,又要5000万重建?是不是打算将县财政当成临河镇财政来用?别的乡镇就不用钱了?县里不愿接连几年给临河拔修桥的钱,镇里又没钱……所以啊……建桥之事,就搁浅下来,毕竟现实困难就摆在那里,没办法!”
路北方见陶大军在建桥这事上,纠结就是没有资金。他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要不,陶书记,咱们镇里先拿点钱出来,将桥基清出来,到时候边施工,边向上面要!主要的原因嘛,就是现在现在十二月份,正是朝阳河的枯水期。若是这几个月咱们没能将桥基挖出来,到了丰水期,施工难度就增加,搞不好又要拖一年。”
陶大军见路北方出此计谋,略微沉默了一下,正准备回答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接起来,是底下一个村支书打来的,好像有什么事要他到场。
接了电话后,陶大军盯着路北方道:“北方你初来乍到,想干事创业,架桥修路,你这心情我能理解。而且,你说冬天将桥基建好的提议,也很不错。但是,就算整桥基,也需要一笔大钱,这几天,我就将这事,放在咱党委会上商量讨论一下。一是看镇里能拿出多少钱来?二来,咱们搞项目先斩后奏,是不是合规?”
说完了这些,陶大军急急道:“好吧,这事儿先说到这!我有事,要到凤凰村去一趟,他们在楼下等着了。”
陶大军说罢,有急事先走了。
路北方知道陶大军有脱身之嫌,但也没办法。
陶大军说镇里没钱,到底镇里有没钱?
临近中午的时候,路北方走出镇政府大院,步行到到三百米开外的财政所,打算找所长杨玉辉聊聊,以便掌握临河的财政状况。
临河镇财政所是趟临街的门面房,处在正街心的位置。这也是因为那时候方便村民们缴纳各种契税、屠宰税而设立的。
岁月变迁,财政所现在不收这些税了。但房子占据街中心的位置,成为临河镇最有钱景的一笔资产。
路北方站的财政所门口敲了敲门,探头朝里边一个办事人员道:“请问,杨所长在吗?”
“哦,在的。”
这女人扯着嗓子喊:“杨所长,有人找。”
杨玉辉闻听声从里间转出来,抬眼一看,是副镇长路北方。他当即脸上溢着笑容,匆匆走来将路北方迎进去,忙着在饮水机上给他泡了杯茶,然后:“路镇长来到所里,有何指示?!”
在镇里的开会的时候,杨玉辉已经见守路北方,此时他一人前来,他还真不知何事?
路北方一屁股坐下道:“没别的事!我就是想了解下咱们镇里面的财政状况,看看是否抽点钱,将朝阳河上建桥的桥基弄好?”
听说是这事,杨玉辉拉了把椅子坐在路北方身边,有些垂头丧气问道:“路镇长大约要抽多少钱?”
“少说几百万吧!”
“这?这?恐怕不行!”杨玉辉扳着手指头,算给路北方听:“咱们镇一般公共预算收入1600万元左右,上级补助收入4000万元左右,收入约5600万元。”
在这件事上,陶大军有他的盘算!他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昨天路北方与黄老五发生的纠纷,他这镇委书记已经作了定论——黄老五接受派出所的教育,并向路北方和陈玉梅赔礼道歉,结算医药费。
按照他的意思,路北方肯定是会给他面子的,也会接受这个定论的。毕竟,路北方只是副镇长,又初来乍到,铁定不敢得罪他!并且按照他的判断,路北方会借坡下驴,同意他的处理方式,对这件事情就此作个了断。
但是,路北方不仅不上道,对他的处理方式不领情,相反,就这件事情,他还提出自己的看法!
在陶大军说了后,路北方并未就接不接受黄老五的道歉发表看法,而是提出更为深层,也更让陶大军恼火的问题。
“陶书记,我来临河镇上班也有几天了。通过几天的观察,我发现咱临河镇的治安状况,存在很大问题。第一天,我从县城坐渡船到镇上,看到两个小偷偷镇上书店老板陈玉梅的手机。结果,我出面,将小偷轰下船,将陈玉梅手机夺回来。但是,回头我的摩托车车胎却被人家搞瘪了。”
“这才过了几天,我去陈玉梅的书店看书。这个姓黄的痞子就在门口调戏他,语言不堪入目。这也罢了,我将他呵斥后,他跑开后,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还叫来四个人围殴我!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认为,这正是咱们临河镇治安恶化典型的迹象。”
“任何一个地方,如果治安不好,经济、社会和文化发展都会造成严重影响。这看似小混混,小流氓行径,却严重威胁居民的生命安全,让人们将无法在安全的环境中生活和工作,也让外来投资和旅游的人们对临河失去信心。”
路北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眼睛一直笃定地望着陶大军,最后掷地有声作总结:“因此啊,我就想以这次这帮小混混滋事为契机,在临河全镇上下,刮起整治治安环境的风暴,在村里,生产队里,严厉打击村霸、水霸,在镇上,打击这些整天无所事事,滋事闹事的小混混,彻底整肃临河的治安环境。”
路北方的话,让陶大军心里直犯怵,他也没想到,就是黄老五这混子,和他斗了几句嘴,还喊了一帮人想教训他,现实是他反而教训了人家,如今路北方这家伙不仅要揪着这事不放,还要狠狠整治这帮人!这让他有些无语。
在路北方说话时,陶大军自己掏出支烟,点上了,默默地吸了两口,吐出个烟圈,然后还是弹了弹烟灰,接着,他平复了下心绪,宽慰路北方道:“北方,你是一个有想法的年轻干部,临河镇以后的发展,还得靠你们年轻人!刚才你提的建议,也很好,但具体怎么操作,我还要深思熟虑,拿出一套完整的方案来!”
陶大军还想说此推脱的话,想不到手机正合时宜的响了。他看了看手机,然后接着对路北方道:“北方,我临时有点事情,有去趟绿谷县。这两天,我会将你说问题考虑考虑,到时候咱们再坐在一起,就这问题,好好合计合计!”
路北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头有些郁闷。虽然隐隐的感觉,陶大军这话就是打太极,没有什么意思。但是,人家在确实很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宋伟峰这样说,倒是迎来了片刻的沉静。毕竟,上面关于军转干部落实职务的要求,这帮人比谁都清楚。
但是,左秋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攻击路北方的计划?
在这关键时刻,他故意咳了一声,然后道:“宋部长,就路北方这事儿,我也发表下我的看法吧!路北方是转业军人不假,但是,他没有行政工作经验,而且据我所知,就在前不久,他还被拘留过。若说起来,此人政治品质、道德品行、作风表现,都存有问题,国家三令五申,不能提拔带病干部,咱们现在将他提上来,我感觉违规了!”
见左秋如此强势否定自己意见,宋伟峰的怒火,腾地就上来了。他索性将这事儿摊开了说:“左常委,我听你这意思,你明显对路北方同志有成见,看样子,你还因路北方和你儿子打架之事而耿耿于怀啊。”
左秋一听这话,身子嚓地站起来,怒视着宋伟峰:“宋伟峰你什么意思?虽然路北方和犬子有过节,但是一码归一码!我现在,就是认为路北方出任这职务,你别在这里转移重点!”
“我怎么就转移重点了?我说的,就是事实!”
“你凭哪点,证明这两件事有关系?”
眼见两人就要争执起来,县长党丰收出手了。
在这件事情上,他其实也是站队的。
不过,他毕竟是县长,见手下吵嚷嚷的,也不是事儿。
他挥挥手,示意宋伟峰和左秋都别争了,趁机发挥道:“路北方的事情,晚点再考虑吧!还有其他问题,大家继续讨论吧!”
县长党丰收的话,其实就是将双方争吵的根源掐断,自然,也将路北方出任城建局办公室主任这事,束之高阁起来。
宋伟峰提拔路北方的建议,遭到左秋等人强烈反对,心里很郁闷,从会议室出来,憋了一肚子闷气。想不到这天晚上的时候,县委书记曾维平突然打来电话,让他去办公室一趟。
在整个班子成员里面,曾维平是定盘星的存在。
他要么不表态不说话,要么说出来的话绝对有把握。
这次宋伟峰与左秋起争执的时候,他沉默不语,握着笔一直记着什么事儿,心里,却在盘算着这件事情。
对于路北方和上层的关系,别人不知道,他心里却十分清楚。
当天,他可是亲自看着市委组织部部长的女儿林亚文,兴高采烈和这男生出去了!也看到林家园盯着这小子时,五味杂陈的目光。
林家园身居高位,显然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但是,哪个人愿意把自己的女婿放在最平凡的岗位上?
而且,林家园是市委常委,自己若要上升,想出任副市长或者市里重要部门的一把手,林家园所掌握的那一票是至关重要的。
也因此,谁都可以在绿谷县受委屈,路北方不可以!
只是,在会场,左秋表示明确反对了,他不好再起哄,不然班子当场闹矛盾,被人背后说笑话。
但是,冷静下来,他觉得还是要推进这件事情。
……
宋伟峰到了曾维平办公室后,曾维平给他泡了杯红茶,然后坐在他对面。趁着宋伟峰喝茶时,曾维平盯着他道:“伟峰,路北方这事,你怎么看?”
“这事儿,完全就是左秋公报私仇!”宋伟峰一听这事就来火,鼓着腮帮,放下茶杯道:“他那态度,也太明显了。自己儿子是啥人,他心里没数吗?其实对这事,我还真想不通,他那儿子也是二十六七了吧,还看得像宝似的,捧在手里怕坏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处处护着,也不是办法啊!他左秋,也总有下台退休的时候啊。”
听闻路北方与这些女同事还不太熟,几个美女这才放过他。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在办公室聊聊会天,为了不影响大家的工作,路北方打算带着御姐们到处走走,在临河镇未尚开发的码头老街,以及渔场去转一转。
冬日的阳光,还算给力。路北方开着段依依她们开来的商务车,穿行于临河的冬阳中。对于乡下人来说,冬日的临河,有些萧瑟荒凉。但这对城里姑娘来说,却多出一份韵味。
破旧的码头老街,带着岁月沧桑,让这些城里姑娘唏嘘感叹。临河渔场之大,鱼类之丰富,更让她们大开眼界。
临近中午的时分,路北方才将她们带到河韵山庄,这地方,也就是路北方来临河镇报道的时候,镇委书记陶大军和镇长钟暄文给他接风洗尘之外。之所以选择在这里招待她们?一直这山庄,装修环境确实不错,连廊走道,整洁干净。
其次自然是菜品不错,还有特色,这餐馆能做地地道道的水乡渔家菜,尤其是几道鱼,味道纯正,厨艺精湛,上回路北方来吃过一次,就久久不忘。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在临河镇,真就没有几家餐馆能拿得出手。之前有桥的时候,交通方便,有人来这里垂钓度假,有游客专门开车来吃鱼,餐馆还多点。但大桥被冲了之后,一些小餐馆倒闭了,就连水韵山庄都残喘苟延,生意清淡。
逛了半上午,大家都有点累,到了水韵山庄,坐在冬日的暖阳下,聊了阵天,吃了点水果点心后,蓝紫月便吆喝着几人,坐在阳光下的山庄里,晒着太阳斗地主。
她们也邀请段依依来。段依依却借故不想玩,没有上阵。
但是,趁着众人斗地主大呼小叫的时候,她却移步走到路北方的身边,扯了扯观战的路北方衣服,轻声道:“北方,她们打牌,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啊,好啊。”路北方望着段依依,点点头。
两人走在山庄前往湖滩的路上,冷风吹乱了她的秀发。路北方侧头看着身边的段依依,发现她比半个月前瘦了。
半个月前,他陪着段依依到麻田乡她的学生家做家访,回来的时候,两人遇偷狗贼,被那家伙将车撞到路基边,只得在车里过了一夜。
那一夜的风雪很大,天气很冷,段依依在冷极了的时候,就穿到路北方的怀里。路北方很明显的感受到她身上肉肉的,胸部很丰满。而且她的脸颊,还有两处苹果肌,笑起来很明显。
但是现在,她原本白皙滑腻的苹果肌脸,变得修长,很明显就瘦了。
“依依,半个月没见,你瘦了一点。”
“有吗?我感觉没有啊。”
“很明显的呀,尤其是脸上。”
“可能……你确实是瘦了吧。最近不知怎么搞的,吃饭不是特别香。”
“那要多吃一点!睡觉的时候,也要用热水泡一下脚。”
“我会的。”
段依依嘴上老老实实承认,是瘦了。
可她心里可是很清楚,为什么会瘦下来?
这分别的半个月,她脑海中老是浮现着和路北方滞留在车上那一宿的温情时光。
哪个少女不怀春?她一想到路北风那强壮的身躯,温暖的怀抱,总在深夜里失眠。
甚至有一次她不好意思承认,又是洗澡的时候,她在浴池中手抚着秀峰搓肥皂的时候,就突然深深渴望,这双手要是路北方的该多好啊。
宋伟峰望着路北方,再次强调道:“我们现在就是来通知你,你被粼选上了呀!”
路北方迎着宋伟峰的目光,有些疑惑道:“宋部长,那意思?……我这工作不干了?”
“不干了,走!”
宋伟峰见路北方终于理解透自己的意思,嘴角勾勒出一丝浅笑:“由于之前工作人员的失误,遴选环节出了漏洞,被别有用心的人钻了空子。现在,我们重新审查后,确定你就是遴选的最佳对象!……走,收拾东西上班去!”
要说这事儿的起源,就是昨天晚上十二点多时候,湖阳市委常委、市委组织部部长林家园给宋伟峰打电话,询问前些天绿谷县参公人员的粼选情况,而在通话中,他专门问到一名叫路北方的转业干部?还说过两天,要来绿谷县见见这小伙子。
林家园虽然在电话中只问了这些话,但这件事情,宋伟峰觉得挺严重!
堂堂市委常委、组织部长,一般时候,怎么会过问小县城普通岗位的粼选情况?
莫不是路北方本身条件优越,初次粼选又排名靠前,结果却被涮掉,觉得操作有猫腻,所以私下写信向林家园告了状?
还是林家园需要对路北方有特别关照?
连夜,宋伟峰将这情况,跟绿谷县委书记曾维平和县长党丰收作了汇报。
三人为这事商量了一个多小时。
商量的结果,就是林家园要来看路北方,肯定是关照的成分多一点。但是现在的情况是,若是路北方将粼选过程中有猫腻之事告诉林家园,那林家园肯定为这事大发雷霆,甚至可能会处理人。
三人吃透了其间浓郁的政治气息,商量的结果,就是马上纠偏纠错,在政府办特设岗位,迅速将路北方从清峰乡水管所弄回县城。
也算对林家园有所交待。
虽然宋伟峰已将事情说得清清楚楚,路北方却感觉恍如梦境。
这几天人生就像过山车,起伏跌宕,都快将他整迷糊了。
不过,即便心里忐忑,路北方相信这次是真的。
他望了望身后住了三天的渔棚,抬腿坐上宋伟峰的车。
到了清峰乡的时候,路北风恍然想起,就这样走了,也不是个事啊。
他连招呼都不打,水管所所长陈正德,还以为自己玩消失呢!
于是,他扭头对坐在后座的宋伟峰道:“宋部长,我就这样走了?好像有点不妥!我们陈所长到时找不着人,肯定会朝下面的人发脾气!……要不,我去跟他说一声?”
宋伟峰一想,觉得确有不妥。
本来这事儿就是他和曾维平、党丰收的临时决策,文件没有起草制作,现在冒然将人带走,连招呼也不打,肯定说不过去。
“小陈,你在清峰乡政府门口停下车,让北方进去打声招呼吧!”
宋伟峰吩咐道。
司机将车开到清峰乡政府门口停下,路北方下车,径直朝水管所两层小楼走去。
所长陈正德翘着脚坐在办公室,嘴里叼着烟,心里想着昨晚和乡邮政局打牌的那女人真带劲,摸牌的时候,丰满都搁桌上了!要是有天将她弄到办公室来,那可美死了。
路北方一阵疾风似的上了楼,抬手就敲门。
陈正德的美梦,顿时散了,脸也变黑了。
他不悦地喊了声“请进”,见进来的人是路北方,不悦的心情,顿时就变成愤怒。
不待路北方说话,他鼓着眼睛,一站起来,怒目瞪着路北方道:“路北方?你怎么搞的?才上二天班,就他娘到处跑?老子不是跟你交代了吗,现在冬天水位浅,水库里的鱼又肥又大,很多人会趁着你没在的时候,去钓去网!到时候镇里组织捕鱼,特玛的连片鱼毛都没有,这算什么事?!”
路北方本来只想好好与他告个别,告诉他自己要随组织部长走了。
结果看他这般恶劣态度,路北方一下就怒了。
他身子一转,鸟都不鸟他,径直往回走。
“站住!路北方……娘的,你什么态度?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陈正德腾地冲过来,撵到门口,大喝道。
路北方站住,压低了火气道:“陈所长,我就是来告诉你,这工作,我不干了!”
“不干了!好啊。”陈正德见路北方这般口气,趾高气扬上前几步,站到他面前,故意挪愉道:“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有点个性啊!呵呵……你不干了,是准备去内蒙提灰桶,还是准备到东莞打螺丝啊?……哈哈,我跟你说,这工作你不干,大把人干!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还不多的是吗?滚吧!……越远越好,免得老子看着就心烦。”
本来路北方憋了一肚火,见陈正德如此践踏自己,羞辱自己。
士可忍,孰不可忍。
在军营锤炼的刚烈性子,犹如火山般,澎的爆发了。
路北方身子向前一探,底下一个回摆腿,标准的擒拿动作,分秒之间,便将陈正德死死拧在过道的墙壁上,动弹不得!
他的眼里,身出道凌厉剑芒,瞪着陈正德道:“陈正德,你好歹也是领导干部,瞧瞧你素质?跟下属搞男女关系也就算了!我今天说不干了,你还羞辱我一通。你觉得这样很爽吗?很过瘾吗?要我说,你这样的干部若不撤职,就是清峰乡的耻辱!”
陈正德虽然被路北方如铁钳铁的大手,死死抵在墙上动弹不得,嘴巴却不让半分:“路北方,你?……你快将老子放了!……娘,娘的,你以为你是谁呀?老子堂堂副乡级干部!你算根毛线啊!再说,你说我跟下属有关系?你是有视频,还是有录音?你这是污蔑?污蔑!懂吗?”
陈正德实在太不要脸了!明明路北方全都看见了,他不仅不承认!还想倒打一耙?!路北方瞅着他那无耻至极的表情,顿觉热血直冲头顶!
“路北方,你可以走啦!”
随着“咣当”一声,拘留室的门打开了。
路北方从椅子上站起来,步伐从容从拘留室里出来!
让他也没想到的是,就在拘留室外,一排十几个人,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他,其中不乏有肩上几条杠的大人物。
“对不起,路北方,这次将你带来这里待这么久,是我们工作的疏忽大意!”
罗永春上前一步,迎向路北方,代表蔡勇,向他赔礼道歉!
当然,也意在赢得萧万年的好感。
“郑主任,你亲自将路北方同志送回单位,消除误会。”分局局长伍春云,也使了眼色,马上吩咐手下人行动。
路北方冷哼了一声,扫了一眼众人,最终将目光停在罗永春和伍春云身上,嘴角勾勒出一丝讽嘲的笑意:“你们颠倒黑白这样搞?长此以往,必将成为绿谷最大的毒瘤,也会成为妨碍绿谷经济社会发展的拦路虎!……总有一天,你们将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惨重代价!”
路北方不知道眼前站着的是何人,是何职务!
他虽然脸带笑意,心里却是无比痛恨!
他说完,头也不回,疾步向外走去!
整整关了五个小时,路北方才被放出来。若是普通人,五个小时,就算没有冻伤,也会在心里留下深深阴影。
但对路北方来说,其实就是站一班岗而已。在身体上,他倒没有觉得有什么。但这五个小时,让他的感想颇多。
他知道这个社会,不再像军营那么单纯,特别是鱼龙混杂、利益交错、权色横行的官场,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在复杂的关系中游刃有余,应对各种挑战。
而且,通过这件事,更激发了他投身仕途的决心!他暗暗发誓,若是有朝一日,权倾一方,他定以公正勤勉和负责任的态度对待工作,善待一方百姓!也将要求手下推行透明、廉洁和公正的理念,打造清廉政府。
……
看着路北方甩手而去的背影,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过,作为人群中最大的官员,萧万年在冷冷盯着路北方的背影,脸上却闪过一些悦色。
这年轻人,有血性,有朝气!不错!
他本来要与路北方打招呼的,但显然,眼下的情形并不合适。
待到路北方走远,萧万年才黑着脸,扭过头继续朝众人道:“大家也看到了吧!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今天这件事情,我们一定要举一反三,深刻反思!我们公安队伍,不能因为谋取丁点个人利益,而利用手中职权,破坏社会正常秩序,从而导致人民财产安全受到侵害!”
说完这句话,萧万年接着吩咐:“罗局长,你立马通知绿谷县所有分局的局长,以及公安局班子成员,就今天这事儿,咱们开个思想工作会议!”
罗永春一听,身子立正道:“好,我现在立马安排!”
在这次有萧万年参加的绿谷县公安工作会议上,萧万年滔滔不绝讲了一个半小时。而且在会议中,当场对蔡勇的分局副局长职位进行罢免,分局局长伍春云监管不力记过处分!
……
蔡勇被免职这件事儿,就在路北方还没有回到政府办上班,这次事件真正的幕后黑手左秋,早就知道了!蔡勇是他多年的好友。听闻好友因自己落得如此下场,左秋气疯了。
他自己的内心,被狠狠撕裂开来。
为狠狠整治路北方这事,他设计和想象过一千种方案,唯独这种后果没有想过。想不到,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点火迎敌变成引火烧身,最终将多年的好友蔡勇拉下水,成为名符其实的炮灰。
“路北方,这事儿,还没完!”
左秋听闻这事后,双眼通红,紧握的双拳咯吱作响。他将所有的仇恨,都对准了路北方,在他看来,路北方就是罪恶的化身,是所有不幸遭遇的根源。
只有将路北方除掉,他才能彻底解决自己的问题!才能让自己的儿子,在绿谷县过得有面子。
……
不过,市委组织部部长林家园的女儿来绿谷,约了路北方吃饭;大桥路公安分局副局长蔡勇,因将路北方拘留起来,直接惊动市公安局长,最终被免职……
两件事情,不出几日,就在不大的绿谷县城,沸沸扬怕传开来了。这事儿,不仅让路北方的仇敌,常务副县长左秋感到疑惑,想不通他退伍回来的,怎么会与上层关系那么铁?
而且,这两层关系,也让下面的人,对路北方充满了忌惮!
路北方之前花了半个月左右,终将绿谷县的冬播面积核查完了。回来交差的时候,因路北方在外当兵,哪里做过表格?因此,他这回所做的汇报表格,政府办主任武涛很不满意。那格式特别蹩脚,字体与汇报材料上面的要求不符!
若是放在几天前,他必将路北方狠狠羞辱一通,大骂他是不是吃屎长大的,这么简单的表格都处理不好?若是这般无能,还到政府办混日子有什么用?
但是,知道这次左秋的心腹蔡勇被免职,左秋都吃了瘪,武涛拿过表格后,倒是说了路北方几句,最后却让办公室的小女生田小琳重新做。
武涛是典型的官场墙头草,以前常务副县长左秋红极一时,权重位高,他自然听左秋的。但这回,左秋的好友都被上面公安下来直接免职,让人隐隐感觉到他在官场上的颓势。
因此,这几天,武涛不再也接近左秋,也不再刁难路北方。工作的事儿,任由路北方的科长颜柳玉来安排,他基本上不再过问。
颜柳玉是个善良的女人,她知道路北方前段时间付出较多,工作比较辛苦。这段时间以来,其实安排他的工作就少了很多。
路北方闲下来的时候,也就有了和自己所救的几个御姐聊天逗趣的时间。这几个女孩知道路北方安然无恙回来,都很高兴!也不知谁的提议,柳绮还将路北方拉到她的闺蜜群里,成为陪衬“五朵金花”的一颗绿草。
几个御姐,现在也掌握了路北方的脾气。在送礼送物方面,也懂了分寸。她们不再送很贵重的东西。而是陪他聊聊天,甚至给发些“福利”犒赏他。
财政局长柳新财的女儿柳绮是银行高管,交通局长蓝天路的女儿蓝紫月自营公司,两人收入不菲。她们将路北方拉群里后,然后比着赛发红包,路北方一抢抢几百,有时候节假日有定向红包,还好几千元。
公安局长萧万年的女儿萧婉如,这些天一直在搞荣耀手机发布会忙惨了,要不然也会跟着老爸到绿谷县来!见有人将路北方拉进群,萧婉如太高兴了,她在群里发了不少视频,其中腿长胸大的嫩模。
而每次发过后,她都要招呼路北方:“北方小弟,这是咱们公司的模特,你看中哪个就挑哪个,姐姐一定给你牵线!”
在群里,前面三个御姐都是结过婚的,还有没结婚的林亚文、段依依。两人比起三个大姐,自然含蓄单纯点。但是,这些大小姐偶尔结伴出去买衣服,露个香肩、半个酥软什么的,也是常事。
有次林亚文去买过年的新衣,故意将试装照片发在群里,还直接“爱特”路北方:“北方北方,你快出来,姐姐这衣服好看吗?”
路北方打开手机,一看眼睛就鼓大了!
不是不说,穿了新衣的林亚文,真的好看。
但是,话归话,路北方却调皮回道:“好看是好看,就是衣领太上了,开得太小!现在我挤着眼,才能看到点点小沟,你就不能再往下一点,拍照时凑近一点?!”
“路北方,你流氓!”
路北方“挨骂”,别几个姐妹一见却疯狂了,她们跟着嚷:“北方说得对,这衣服太严实了,不好看,我们要看,就要看低胸的!”
“对啊,这也太保守了。亚文,你的料,都不爆点出来啊。”
“亚文,我要像你胸那么大,我就天天露半球。呵呵呵。”
林亚文没辙了,只得回:“一帮老流氓。”
打打闹闹、说说笑笑,自然不是日子主调。
市长千金段依依见路北方出来完整无缺,过了两天之后,便给路北方发私信聊天,问他最近有没有空?想请他陪她去麻田乡一趟。
路北旁在聊天框中打了一个问号。
段依依便将规划好的事情,告诉了路北方。她说自己班上有个大学生,因病回家休学有一年多,也不知情况怎么样了?
她想到这学生家走访一下,给他拿些课本材料过去,同时也将同学募捐的四五千块钱,一起给她带去。
路北方一听是这件事情,自然满口答应:“依依,没问题,你到了绿谷,我陪你去!”
毕竟,人家是镇上的一把手,主动权就掌控在他的手里,他若不发话,自己也没有能力,在临河镇掀起整治这些混混的风潮。
送走了陶大军,路北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闷闷地盯着桌上的报纸生闷气。在这时候,临河镇政府的院子里,突然驶进来一台类似艾尔法的豪华。这车停下后,五名美女,依次从车上下来。
这些美女打扮新潮,穿着高跟,模样贵气而又时尚。
这几人的出现,让院子里看门的老头,瞳孔放大了。
其中一个美女,款款走到正欲上楼的政府办张健面前,微微一笑道:“您好,请问下路北方路镇长,他在哪办公室?”
“路北方?哦哦,他在那边,文教委办公室。”
“哦,好的,谢谢。”
五位美女迈着轻盈步子,婷婷娉娉,朝着临河镇办公楼主楼一侧的的办公室走去,在写着“文教卫”门牌的办公室面前,五个美女停下。
走在前面的段依依,迫不及待,伸手就将虚掩的门推开来。
路北方正坐在椅子上痴痴的想问题。突然门被推开一条缝,五名美女带着盈盈笑意,鱼贯而入,如热情的火焰,一下就点燃路北方那多愁善感的眸子。
“路北方,我们来看你了!”
路北方看着依次走进来的女生,嘴巴张大了:“紫月、柳绮、依依、亚文、婉如?啊……你们怎么来啦?!”
虽然在网络上昨天才聊过,但现实却是久别重逢,路北方的心中,激动得难以言表。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城里的萌妹御姐们,没有提前打招呼,突然就出现在小镇上!
女孩们看到路北方惊讶的样子,嫣然笑意,如朵朵红梅绽放。
“呃,我们就是来看你的啊!”
“昨天你在微信群里面说,和镇上的小混混较量了一回,还受伤住院了。晚上的时候,紫月姐就给我们挨个打电话,组织大家一起来看看你!”
“谢谢,谢谢!”
“路北方,你没事吧?”
“没事。”
“来,给姐看看,伤得多重啊?”
路北方见她们专为自己受伤之事前来,心里更为感动。他伸出手,将手背展现在几人面前,嘴里一笑道:“我真没事!就几个小混混而已,他们能将我怎样?虽说我挂了点彩,但当场就将他们全部治服!”
“是吗?这么厉害!”
“给我看看,你手伤势怎么样啊?”
城里姑娘,性格直率,胆子也大,说话的时候,不由分说,一把将路北方伸出的手抱在怀里,然后小心翼翼查看他那伤口。
萧婉如:“哟哟,都缝针了,还说没事?”
林亚文:“就是啊,那得多疼啊。”
几个美女在查看路北方的伤情后,见确实没有大碍,当即也就放下心来。不过,当她们发现在路北方的办公室里还放着束鲜花时,顿时话语里边就带着些许醋意了。
“北方,这花谁的啊?”
“同事的。”
“肯定是美女吧?”
“……”
“要我说,你现在可是国家干部,可不能金屋藏娇,更不能轻易被敌人用美色腐化!知道吗?”
“就是!你现在好歹也是干部了。”
“北方,老实交待,这花是不是你买的?”
几个御姐故作调侃,令路北方彻底无语。偏偏他还真没有应对女人的经验,特别在美女面前,本来想到的话语,都因为紧张而答不上来。
被萧婉如逗了几句,他脑门上的汗水,就嗒嗒地往下掉,最后只得红着脸辩解道:“我哪有啊?我才来临河镇一周,与她们都不太熟呢。”
曾维平打心里赞同宋伟峰的看法,他喝了口茶道:“伟峰,我对他的看法,和你差不多!但是,就眼前来看,将路北方放在政府办,也不是个事儿。政府办属政府口,左秋就是常务副县长,主管着这块,他这人肯定会想着法子整他。但是,城建局那边,他又反对……你说这咋办好呢? ”
曾维平说了这句之后,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曾维平掏出根烟点上,自己默默抽了几口,又将烟架在烟灰缸里,然后端着茶放在嘴边细细品味。
过了会儿,他眼望着宋伟峰道:“实在不行的话,你先将路北方弄到临河镇当副镇长去!”
“啥?”宋伟峰的瞳孔放大了,眼睛迎着曾维平,写满问号道:“临河?那么苦的地方?能行吗?”
临河镇是绿谷县最乱最穷,城里干部最不愿去的地方。为什么会这么穷困又乱?那就是这是河网腹地,湖阳市的母亲河朝阳河邻着该镇缓缓流淌,到了下游后,一个滩多草深,接壤三地的朝阳湖,以碧波万顷的姿式,铺展在绿谷大地。
纸上的诗意,终究换不来百姓的疾苦。
穷山恶水出刁民。
这个朝阳湖是一个内陆湖,丰水年的时候,方圆百里,一片碧波。枯水的时候,却是一片浑浊,哀鸿遍野。
又因为朝阳河喜欢发洪水,每年几次洪水,就像女人的月事那么准时,老百姓刚刚种的庄稼,不是因为被洪水冲了,就是被丰水期的湖水给淹没了。
再加之这个地方,邻近三个市,治安管理难免遗漏之处,有胆大的偷渔者,开着机动船打鱼。为了躲避渔政执法,不仅往别的城市躲,而且在某些河道里,先铺上钢丝网,然后再躲在里边作业,待到执法船来查,不慎被外围部下的铁丝网搅入螺旋浆,搞得船翻人亡。
这样的事情出现几次,城里干部就不愿去了,去了也想尽办法调回来。毕竟这穷乡僻壤,既没有油水可捞,工作压力又大,搞不好还有性命之忧。
也因此,宋伟峰在听了曾维平的话后,张大了嘴巴不相信。
曾维平看着宋伟峰错愕的样子,翘起二郎腿道:“你没听说过了句话,叫下乡镀金吗?”
“呃?”
“你让路北方去临河镇挂个副镇长的职,就能将职级搞到手,而且到那么穷困的地方去,左秋也不会找他麻烦!更不会明确反对这件事情。到时候,县里班子只要有变动,再将他调回来,不仅这事儿能顺利化解,而且对他以后也有好处。毕竟,他现在就普通科员,又无基层经验,到时候就算我们有心提他,可也难以服众啊。”
“可是,那地方条件,会不会太差了?!”
曾维平弹了弹烟灰道:“条件太差能怎么样?咱又不图他能做出多大成就?再说了,越是穷困的地方,做不出成绩,那是理所当然,没有要盯着。若做出点成绩,那还不是有目共瞩了?!”
宋伟峰一想,倒也是这么回事。
他挠了挠头,有些兴奋道:“曾书记,我懂了!现在,我就去做路北方的工作,让他到临河镇去。”
和曾维平商定了意见后,第二天,宋伟峰还真找路北方谈了话。
宋伟峰亦没藏着掖着,而是直抒胸臆,将他调到临河镇的原因,跟他讲了:“北方,实不相瞒,组织部也看了你的材料,本来是准备将你调到城建局这边的,但在内部讨论的时候,觉得你的基层工作经验是欠缺的,到这些大局里边,工作恐怕也存在问题。所以……经过组织讨论,决定先让你临河镇工作一段时间,你还年轻,慢慢积累基层工作经验,到时候机会多得是。”
这是冬天,朝阳湖正是枯水期,连片的草滩暴露出来,几头牛羊,在这漫天河滩上吃草,很有北国草原的味道。
若在这连天的滩涂草场,弄个扎营盛会,搞个篝火晚会,搞摩托车越野赛,汽车拉力赛……肯定美死了。
而且在骑行中,他还知道临河镇有处老码头。听说当年可是茶马古道的一部分!去了后,虽然物是人非,江中早就没了行船,岸上也没有了船夫。
但低矮的巷子,破旧的房屋,还有踩着咯噔着响的青石板路,依稀能感受出老街码头的味道。
路北方曾经也去过一些明清老街,知道也就是这个味。只是那些地方,看到的是人潮如织,商业繁荣;但在这里,看到的却是一片凋零,满处破旧。
路北方站在码头条石上,愣愣看了好一阵子,才悻悻离去。
回镇里的时候,马路边的一处闲置的钓场,引起他的注意。
看得出来,这钓场设施完备,不仅支起不锈钢钓台,而且去钓台的路面,还进行过硬化了,路的两旁,还种上花花草草,看样子投入还很大。
就在进门处的门牌上,上面隐约还有“湖阳市第二届钓友大赛。一等奖奖金五十万元、二等奖十万元、三等奖一万元字样”。
……只可惜,不知为啥,钓场入口的路上,长起萋萋荒草。
正当他准备跨过护栏,推开栅门看看的时候,想不到钓场边的小木屋走出来个老人。此人黑着脸,凑到路北方面前大喝道:“喂,干嘛的?”
路北方站着:“我就是随处逛逛。”
“场子都倒了,有什么好逛的?”
路北方随口问道:“这钓场看起来还不错,投入这么大,又在路边,为什么不经营了?”
老爷子看了看路北方,觉得他不是坏人,便凑过来道:“没办法做下去了!”
“没人来?”
老爷子摇摇头道:“也不是没人来!这是沙地塘,水清,鱼不腥,来得人可多了。”
“?”
“哎,今年夏天,不是涨了趟洪水,将临河镇到绿谷县城的桥冲毁了!从绿谷和郁南县过来的人,十分不方便,客源慢慢就少了。客源少了,承包费用又高,老板自然没办法做了。”
“原来这样啊!”
老爷子看着路北方,长长叹了口气:“这个场子是我儿子开的,投了100多万!现在桥没修好,没客人来,场子里还有些东西,承包也没到期。我们便在这塘里养鱼,看能否赚点承包费。”
听着老爷子的话,路北方恍然想起自己来临河镇报到的时候,等渡船的事情!当时,他推着摩托车在码头,整整等了二个小时。而且在船上还有小偷,自己的新摩托还惨遭割胎。
看样子,这钓场没人,临河镇发展不起来,主要原因,还是交通不便。这交通不便,归根结底,就是没有公路桥!利用渡船往返,不仅时间成本增加,一天就那么几趟,上船下船又很麻烦,极其不便。
临河镇要发展,必须将桥建起来。
在回镇上的路上,路北方的脑中一直萦绕着这件事情。
……
第二天上午,镇委书记陶大军刚刚上班,路北方便信步走进他的办公室。在相互问候了几句之后,陶大军盯着路北方问道:“北方,你有事情?”
路北方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道:“昨天我在镇里转了一圈,发现钓场也倒了,村民们种的萝卜白菜,也烂在了地头,都没有往这个绿谷县城卖的打算。我觉得呀,我们镇上到绿谷的桥,还是得建起来,不然老百姓太不方便了。”
路北方冷哼一声没事后。
杨碧华佯装暴怒道:“你们这帮王八蛋怎么回事啊?这是新来的副镇长,你们不知道吗?你们今天闯大祸了知不知道!”
杨碧华之所以故意将黄老五的人训了一通,就是这黄老五还真不是别人,他是黄氏矿业的老五。两边都得罪不得,杨碧华只好从中周旋调解。
在将这帮人训了一通后,杨碧华凑到路北方面前,继续陪笑道:“路镇长,都惯这帮人眼瞎,大水,将龙王庙还给冲了!……这人呢,就是你第一天来临河镇,中午陪我们吃饭的那个人的弟弟!按说,也是镇上的小企业家!”
路北方冷冷地瞥了低下头的黄老五一眼,从这人的面相上,他想起来了,当天自己初来临河镇报道,当时陪镇长钟暄文和镇委书记陶大军打麻将的,就有两个企业家。看来,这人估计就是那两人的弟弟无疑了。
虽然知道是这么一层关系,路北方并不打算就此作罢,他眼一瞪,朝杨碧华没好气道:“是他弟弟,那又怎么样?有钱有势,就能在街上滋事闹事?就可以欺凌妇女?”
杨碧华知道路北方怒火未消,他赶紧再对这些帮人道:“你们这帮王八蛋,平时不正儿八经搞事,净给老子找麻烦!你们过来,赶紧道歉,向路镇长道歉。”
同时。他还大声吩咐:“我跟你们说,这次弄坏了什么东西?破坏了什么家什,你们得照价赔偿。”
在杨碧华的吩咐下,几个人还真规矩站成一排,有人捂着流血的脸上,有抱头的,但都苦丧着脸道:“路镇长,不好意思!”
但是,路北方并不准备接受道歉,也不准备给杨碧华面子。
他冷声道:“杨所长,我现在终于知道临河镇的治安很差了!也知道为什么在那过河的渡船上,还有有小毛贼了!这些人,都是关系户,或者与你是熟人吧!他们今天遇上的是我,你才会给我道歉吧?要是换成任何一个老百姓,又会怎么样?”
“因此,这道歉,就不用了!也没屁用!他们来闹事滋事,触犯了哪些条款,想必,你比我更懂,也更清楚。”深呼吸口气,路北方再道:“我不管你与他们啥关系,也不管他们在镇里啥关系!今天之事,必须依法处理。”
路北方这话一落间,周边的群众纷纷鼓掌,一片叫好。
杨碧华一听这话,就为难了。
在临河镇,没有人不给黄永平、黄富贵两兄弟面子。
一个开设着临河镇唯一合法的砂石站,另一个就是朝阳湖渔场的老板。
临河镇每年交上去的六百多万元税款,就是这两家企业上缴的。
简单的说,就算镇委书记陶大军和镇长钟暄文来,也会视两人为座上宾,对这事儿宽容几分,给他们几分面子。可如今,路北方却固执着要依法处理他的手下,听口气,最少要将这帮人关押起来。
这可怎么办?
正当杨碧华万分苦恼,难以决策,寻思着要不要将黄老五等人铐起来起来的时候,事情很快迎来了转机。
站在路北方的身边美少妇陈玉梅,突然在这时候发出一声尖叫。众人依着她的尖叫,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路北方。
此时,大家才发现,路北方的手背上,估计被那家伙用椅子砸下来时,椅背上有钉子,这致使他的手背,被拉破一道三厘米左右的伤口,此时,鲜血顺着伤口汩汩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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