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燕长青秦瑶光的其他类型小说《长公主主母养娃日常燕长青秦瑶光 番外》,由网络作家“异次元觉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殿下恕罪!”见秦瑶光质问,邓嬷嬷放下手中烘笼,跪地磕了一个头,道:“老奴用的法子原本十拿九稳,让她看似出痘疹,只待太医瞧过就能被移出府去,又不会被伤了性命。”她领会秦瑶光的意思,没想要周清荷的命。再说了,能不沾染人命,谁也不想背负多一份罪孽。肖氏虽然守寡,周清荷的父亲周林当年却是翰林学士,当朝太傅的学生,后来被外放为知府死在任上,并非无名无姓可以随意处置的下人。邓嬷嬷想的这个法子极为周全,痘疹传染性极强必须隔离,为了长公主的安全,周清荷母女自然不能再留在公主府内。“那后来呢?”“没想到,今日在太医院值守的是刘院判,他医术高明,一听是长公主来请,立刻提着药箱赶来,针到病除。”听邓嬷嬷说完,秦瑶光一口心头气泄了,缓缓躺回软榻上,问:“...
《长公主主母养娃日常燕长青秦瑶光 番外》精彩片段
“殿下恕罪!”
见秦瑶光质问,邓嬷嬷放下手中烘笼,跪地磕了一个头,道:“老奴用的法子原本十拿九稳,让她看似出痘疹,只待太医瞧过就能被移出府去,又不会被伤了性命。”
她领会秦瑶光的意思,没想要周清荷的命。再说了,能不沾染人命,谁也不想背负多一份罪孽。
肖氏虽然守寡,周清荷的父亲周林当年却是翰林学士,当朝太傅的学生,后来被外放为知府死在任上,并非无名无姓可以随意处置的下人。
邓嬷嬷想的这个法子极为周全,痘疹传染性极强必须隔离,为了长公主的安全,周清荷母女自然不能再留在公主府内。
“那后来呢?”
“没想到,今日在太医院值守的是刘院判,他医术高明,一听是长公主来请,立刻提着药箱赶来,针到病除。”
听邓嬷嬷说完,秦瑶光一口心头气泄了,缓缓躺回软榻上,问:“刘院判怎么会值守?”
书里,刘院判极擅小儿科,正是凭借一手高明的医术救回了难产诞下的三皇子,让皇帝龙颜大悦之下连升两级,成为四品院判。
只是太医院里值守的都是御医及以下品级,院判怎么会值守?
“老奴送他出去时问过了,宫里四皇子有些积食,皇后娘娘忧心夜里反复,便留下刘院判在太医院。”
“地上凉,你起来吧。”秦瑶光吩咐了一句,陷入沉思。
如果不是四皇子,刘院判就不会值守。
公主府里养着府医,如果不是她想把事情做得完美,一来为了拖延时间、二来想让他人知晓她对周清荷的重视,就不会让人去请太医、刘院判就不会来,周清荷就不会轻易痊愈。
这一连串,真的只是巧合吗?
亦或是,主角光环?
还是原书的剧情无法更改,每个角色都有自己既定的命运?
不,不行!
什么人命天定,我偏要天命由心,逆天改命!
我秦瑶光,什么时候认过命?!
她躺在软榻上情绪激荡,胸口丰盈的曲线随着心情激动而剧烈起伏,荡出一片波涛汹涌。
邓嬷嬷以为她动怒,默默替她烘着头发,不敢多言。
待头发烘干,邓嬷嬷再次请罪:“殿下息怒,是老奴无能,请殿下责罚。”
秦瑶光扶着她的手坐起,缓声道:“时运不济,你何罪之有?”她看着这位忠心耿耿的奴仆,既要用人,就不能让人寒心。
“殿下,要不然让老奴再试一次?这次定然不会失手。”
“不用。”
用一个法子用两次,只会打草惊蛇。
秦瑶光想了想,道:“给春棠苑加两名护卫,就说让周清荷安心养病,院子里只进不出,需要什么东西尽管提。”
虽然刘院判排除了痘疹,但为了长公主的安危,以生病这个由头将肖氏母女软禁起来,合情合理。
先隔绝周清荷与五小反派的接触,不枉她费这一场功夫,也算有收获。
邓嬷嬷应了,伺候着秦瑶光躺下,又叫了白露进来值夜。
惊心动魄的一天终于过去,秦瑶光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高床软枕实在太舒服,贴身用的寝具太惬意,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直到醒来的时候,秦瑶光还在感慨自己心大,经历了穿书这么离奇的事,竟然适应良好。
辰时,是现代的早上七点,也是她一直以来习惯的起床时间。
从今日起,她就要把原主紊乱的作息给调整过来。
这具身体马上就是奔三的人了,保养得再好也逃不过地心引力和新陈代谢减缓的事实。她想要优雅的老去,就不能放任自流。
外间的廊下,小丫鬟们端着铜盆、托盘等等洗漱用具躬身站着,白露和谷雨两人在卧室里伺候她起身。
秦瑶光抬着手,让她们穿着衣服,再次在心里感慨:幸好她穿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长公主,否则光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她就搞不定。
不过,这穿得再多,也没有安全感啊!
没有文胸只有肚兜,没有内裤只觉得凉嗖嗖的,不习惯倒还只是其次,她的D罩杯恐怕就有了下垂的风险。
吃完早饭,秦瑶光吩咐:“去把绣娘叫来,本宫有东西要交代了去做。”
公主府上养着绣娘,库房里有大婚时她的嫁妆,还有这些年来宫里逢年过节的赏赐,好料子堆得都快满出来,想做什么都行。
花园里,浅蓝色的晨光正在散去,秋色正浓,秋菊正艳。
秦瑶光在园子里慢慢走了一圈,直到感到气喘,才叫了软轿来抬回房里。
看来昨天走几步就累不是意外,是这具身体果真不争气。连散步都走不了多久,晨跑更是遥遥无期,她这条锻炼之路,看起来很长啊。
绣娘已经到了,规规矩矩地见礼:“殿下金安。”
“起来吧。”
秦瑶光道:“叫你来,是按我说的做几样小衣,用最舒服的贴身料子。”
说着,她取过书案上的毛笔,画了现代的文胸和内裤的样式。
这里没有现代那样具有弹性的面料,更没有固定用的钢圈,她就单独在文胸下面画了一条收束的线条,内裤则采用四角的款式,只要不会空荡荡就行。
绣娘刚开始还有些不明白,看了半晌后有了些眉目,问:“殿下,您是要用来代替肚兜?”
白露和谷雨对视了一眼,掩住心底诧异。
从昨儿开始,公主殿下就和以往不一样了,今日更是有这等稀罕的主意。
见她领悟力强,秦瑶光展颜一笑,颔首道:“对。”
她这一笑,如同春日桃花盛放于萧瑟深秋,灼灼光华,美艳不可方物,让满屋子侍女都看直了眼。
“殿下您笑起来真好看。”谷雨喃喃自语了一句,随即自知失言,忙跪地请罪。
“起来吧,这有什么好怪罪的。”
秦瑶光心道:也不知道原主有多严苛,满府的下人,动不动就请罪。
她跟绣娘详细说了一遍文胸和内裤的结构,绣娘道:“殿下,请让奴婢为您量身。”
这样的贴身之物,要穿得舒服,必须得尺寸合适。
正量着,春风进屋禀报:“殿下,逐风院来人说,五少爷溜去厨房偷了一屉刚蒸好的包子,被护卫抓住关进柴房,请长公主示下。”
“来来来,让我好好瞧瞧。”
秦瑶光笑着冲老五招招手,老五这下毫不犹豫的扑到她跟前,奶声奶气道:“小五谢过母亲大人的赏。”
这句话一听,就是老二教的。
他把双手背在身后,身子却不自在的扭着。
“给我看看。”秦瑶光冲着他摊开手。
老五回头望了一眼老二,才慢慢把手背后伸出来,放在秦瑶光的手上。
他手背上生冻疮的位置,如今又红又肿。
秦瑶光一惊,在红肿的地方按了按,问:“痒吗?”
老五原本还一直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挠,听她这么一问,小嘴一扁就快要哭出来,哽咽着“嗯”了一声。
冻疮不能浸泡热水,她怎么就给忘了呢?
秦瑶光正暗自懊恼着,白露禀道:“殿下,婢子在宫中时,常见宫人用外敷香霜膏、内服浚川散来医治冻疮,外院管事应该有备用的药。”
发现问题、给出解决办法,并且告知怎么去解决。
这样的下属,用起来实在太得心应手了。
秦瑶光满意地点点头,却没有直接吩咐春分,反而看着老二道:“五个孩子中你最成熟,这件事就交给你,去找王管事把治冻疮的药给带回来。”
她刻意在“王管事”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老二果然抬头看了她一眼,道:“请母亲吩咐。”
他可不信秦瑶光是随口提起。
外院也不止一个管事,怎么就单单提到和周清荷勾结的王管事呢?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秦瑶光道:“你替我问他:春棠苑的碧玉杯用得可顺手?”
老二陡然睁大眼睛,随即又垂下眼帘,沉声应道:“是,儿子一定办到。”
他能不应吗?
五弟还在她怀里抱着。
老二心头暗恨,妖妇就是妖妇!明明知道自己只想把小五接回去逐风院,偏偏拖拖拉拉不肯放人,还打着为了五弟好的名义,逼自己去质问王管事。
满屋子下人,难道就缺了他一个跑腿的?
王管事是外院最大的管事,他这么一去,就暴露到了明面上。被王管事记恨事小,一旦被人提防,要再想浑水摸鱼得到消息,就很难了。
看着老二不情不愿的背影,秦瑶光在心里偷笑。
“母亲,是有什么好事儿吗?您笑起来真好看。”老五糯糯的声音响起。
当然啦,一箭几雕的大好事!
秦瑶光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冲着可可爱爱的老五脸蛋“啪叽”就是一口,吓得他瞬间石化。
被吓到的人,又何止老五?
原主脾气不好,不是说说而已。别说逐风院的五个孩子,就是她贴身伺候的这四个大丫鬟,时不时都会吃瓜落。
哪怕是邓嬷嬷,原主也能说翻脸就翻脸。
像现在这样,她竟然主动去亲了老五,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看见众人神态,秦瑶光知道她因为太高兴,一不小心让本性跑出来了。在现代,她在公司严肃强势,私底下和闺蜜在一起时,却是个爱说爱笑的飒爽性格。
穿越来第二天了,难得这么高兴,还不允许她放肆一回么?
恐怕在老二眼里看来,她抱回老五、让他泡澡引得冻疮发红发痒,都是她故意设的计,目的就是让老二去和王管事对上。
一来,能让周清荷断了变卖财物这条线;二来,把善于藏在幕后谋划的老二推到前台,让他无法再低调。
再有,老二失去用消息在公主府里换取生存资源的优势后,不能离开公主府的他,唯一能倚仗的人,就只剩秦瑶光。
被请进暖阁,伯远侯夫人神色倨傲,拿起粉彩缠枝纹玉兰杯,浅浅抿了一口。
她的神色很有些漫不经心,问道:“长公主人呢?”
“公主殿下今儿有了兴致,正在游园呢,侯夫人请稍坐。”
鉴于伯远侯夫人在公主府里一直以来的高规格待遇,邓嬷嬷遣了白露来伺候。
茶水、瓜果、糕点,一应不缺。
只是她来的时候是申时刚过,这会已经酉时,连茶水都添了好几轮,仍然不见乐阳长公主的影子。
“砰!”
伯远侯夫人一拍扶手,怒不可遏:“什么意思?!你们公主府里,连我都怠慢了吗?”
作为燕长青唯一的亲眷,她啥时候在公主府遭受过如此冷遇。
想到肖氏来对她说的那些话,她越发笃定这个外甥媳妇是要不得了。
她甩手刚走到暖阁门口,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秦瑶光坐在软轿上,高高在上的看着她,没有要下轿的意思。
她什么意思?
伯远侯夫人银牙紧咬,不得不按规矩见礼:“臣妇见过长公主殿下,殿下金安。”
先是君臣,再是辈分。
别说她只是驸马爷的姨母,就是燕长青父母在世,见着了长公主也要见礼,正所谓“君臣有别。”
只是往日里原主里给予了她特权,她就以为是常态了,这会儿便倍感屈辱。
秦瑶光这才示意左右放下软轿,扶着邓嬷嬷的手起身:“侯夫人请起。不知道你来府上,所为何事?”
在穿越前,她手底下管着一千多号人。
论富贵她自然比不得长公主,但若论气势却丝毫不输。
被她这么一问,伯远侯夫人把满肚子话都憋了回去,端出长辈的架势询问道:“外甥媳妇,你都在忙什么呢?我都来了一个时辰,是不是这些没眼力劲的下人,没告诉你?”
往日,只要她一递上帖子,长公主就巴巴的迎在二门处,一路上亲亲热热的挽着她走进来,好酒好茶招待着。
临走时,还会送上一大车时令瓜果绢帛之物,只为了让她在给外甥去信时,多多美言几句。
不拿白不拿,都是皇家欠了燕家的!
今儿,一定是这些下人的错。
伯远侯夫人想到这里,指着伺候秦瑶光的一个小丫鬟道:“这点事都办不好,公主府里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秦瑶光一见,这位侯夫人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连公主府上的下人都敢管。
她倒是想要看看,接下来会怎么发展。
“给我掌嘴!”伯远侯夫人命令道。
她随便找个小丫鬟做筏子,是好教长公主知道,她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今儿竟敢给她立规矩了!
跟着伯远侯夫人的贴身大丫鬟珊瑚站了出来,捋起袖子,就冲着那名站在后面的小丫鬟而去。
邓嬷嬷站在秦瑶光身旁,气得浑身发抖。
伯远候夫人哪里是要教训小丫鬟,她是在打整个公主府的脸!
但是,类似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长公主非但不阻止,只要有人劝阻还会加倍责罚,才会让一个侯夫人在公主府里颐指气使,放肆逾矩。
小丫鬟吓得瑟瑟发抖,“噗通”一声跪下,膝行到白露跟前,求饶道:“白露姐姐救救奴婢,侯夫人一进府,奴婢就通报了。”
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脸,伯远侯夫人的惩戒又向来没个轻重。要是这张脸给打坏了,她这辈子也就完了。
白露知道这不是她的错,但按公主的脾气,求情只会让事情更糟糕。
然而,小丫鬟求到她头上,她总不能置之不理。
若果真如此,她在这件事上失了威信,满院子下人她哪里还使唤得动?
没法子,白露只好咬咬牙跪在伯远侯夫人脚下,道:“侯夫人息怒,此事原是奴婢的不是,与她无干。”
她在赌。
赌她是长公主身边的四大贴身侍女之一,伯远侯夫人再怎么嚣张,也不敢对她下死手。
见白露被逼得跪了,躬身站着的另三名侍女——谷雨、春分、霜降,目光中都透出兔死狐悲的哀切之色。
今天是白露,明天就会轮到她们。
要怪,只怪她们命不好,跟错了主子。
面对跪下的白露,珊瑚不敢擅自做主,回头看了一眼伯远候夫人。
伯远侯夫人却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来,心道:“白露啊白露,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来,怨不得我,我原本只想教训教训一个小丫头。”
今儿这场面,要是能把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给教训了,才是真正扬眉吐气的大事情!
见到她如此神情,珊瑚回头看着白露,蹲了蹲身道:“白露姐姐,得罪了!”
珊瑚把礼节做了十足,眼里却冒出凶光。
白露生得比她美,又是从宫里出来的侍女,规矩仪态谁见了不赞一声好?事事都压着她一头。
今儿,她得了机会,正是要出一口恶气!
珊瑚深吸一口气,将手臂高高扬起,积蓄力气就要朝着地上跪着的白露掌掴而去。
谷雨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这一下要是被打实了,白露的脸还能见人吗?
“慢着!”
电光火石之间,秦瑶光开口。
她算是看明白了,所谓伯远侯夫人,不过是得寸进尺的愚蠢妇人。
邓嬷嬷一听,立刻往前踏了一大步,右手往上一抬,将珊瑚的手臂牢牢架住。
逃过一劫,白露吓得软了身子,死死撑着膝盖,才勉强跪稳。
得意的笑容凝固在伯远侯夫人脸上,她沉声问:“外甥媳妇,你什么意思?事到如今,我在这府上连教训一个下人都不行了?”
她知道长公主最在意的是燕长青,转身看着秦瑶光道:“我从小看着外甥长大,他在儿时就常说长大后要孝敬我。和公主成亲后,长青每次来信都会嘱咐,他不在身边,就让公主替他尽这番孝心。若公主有行差踏错,让我务必不能袖手旁观。”
秦瑶光听得差点笑了起来。
就凭这套不甚高明的PUA话术,能把原主一个堂堂长公主捏在手心这么多年?
简直可笑。
原主不愧是没有脑子的炮灰女配,谁都可以拿捏一番,身份再高也没用。
见秦瑶光不语,伯远侯夫人以为得计,继续训诫道:“臣妇作为长辈,有规劝之责。此番劝谏长公主殿下,女子为妻当柔嘉毓德,伺奉长辈当孝敬顺从,方是长久之道。”
“哦?”
秦瑶光睨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按你的意思,本宫要把你当做先皇和宫里的皇太后一样来孝顺?”
摸清了对方底细,她懒得再绕圈子。
伯远侯夫人吓得一个激灵,她再怎样也不敢比肩先皇和太后娘娘啊!
她“砰!”地一声跪下,道:“臣妇不是这个意思。”
这么一顶帽子扣下来,她哪里敢认。
侯府,是依赖皇帝才能生存的勋贵人家。
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认下这个罪名,忙辩解道:“公主殿下明鉴!臣妇一番好意,是为了周全您跟驸马爷的夫妻情分,万万不敢有任何逾矩的想法。”
情急之下,她哪里还敢像之前一样,一口一个“外甥媳妇”。
邓嬷嬷见她知道害怕,缓缓吐出胸中浊气。
谷雨和其他侍女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垂目静观其变。
“你不敢?”
秦瑶光冷声质问:“你都敢在本宫面前责罚本宫的贴身侍女,你还有什么不敢?如此‘大不敬’,如果不是你,那就是你背后的伯远候轻慢皇家。”
伯远侯夫人一听,冷汗涔涔而下。
“大不敬”乃十恶不赦的重罪之一,这可是死罪!弄不好还要连坐的。
她一直以来在公主府的嚣张,都仗着长公主并不和她计较,眼下才知道厉害,跪在地上脸色苍白。
“公主饶命!臣妇绝无此意!”
她想不通,今天明明是她登门问罪,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来人。”
秦瑶光指着珊瑚,淡淡吩咐:“贱婢不守本分不分尊卑,拖下去,杖毙。”
珊瑚狐假虎威不是一天两天了,在书里,原主最后被做成人彘就是她建议的,这种人留不得。
别人不提,伯远侯府上在原主这里得了多少好处?她本人也没少拿。
要撇开关系,也不用这么狠的法子。
公主府的下人们早就憋着一口恶气,此刻听见吩咐,两名健妇上前,架着珊瑚就往外走。
刑罚残酷,不能污了长公主的眼睛。
“殿下饶命啊!”
珊瑚被拖得鬓发散乱,双腿在半空中胡乱蹬着,声音凄厉地尖叫:“夫人!奴婢都是听您的吩咐,您不能不管奴婢啊!”
伯远侯夫人倒吸一口凉气,连忙道:“长公主明察秋毫,臣妇失仪,都是被这个该死的贱奴给蒙蔽的!”
此言一出,伺候她的下人们齐齐心寒。
很快,院门外传来行刑声,板子击打在身体上的闷响和着珊瑚的惨叫声,把跪在地上的伯远侯夫人吓得魂不附体。
秦瑶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缓声道:“家里出了刁奴,伯远侯夫人难逃失察之罪。看在你是驸马爷长辈的份上,本宫暂且记下。切记日后谨言慎行,以免给伯远侯府招来祸端。”
意思就是,这个把柄她先捏着,要是以后再有什么冒犯的地方,别以为今天这件事就过去了。
伯远侯夫人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把头伏得更低了,口中应着:“长公主殿下教训的是,臣妇受教。”
看着她狼狈而去,离开的时候还被裙角绊得踉跄了一下,邓嬷嬷内心激动不已。
公主殿下她终于立起来了!
往日她不知道规劝了多少次,可殿下看在伯远侯夫人是驸马爷姨母的份上,一个劲的退让,才让一位侯夫人在公主府上作威作福。
那些流水般的赏赐先不提,伯远侯夫人连公主府的下人都敢随意打骂。
如此僭越,长公主都是纵容。
秦瑶光靠在扶手上,将邓嬷嬷的神色变幻尽收眼底。
书中说邓嬷嬷是乐阳长公主的心腹,对她忠心耿耿,看来果然如此,这个人她可以放心用。
“你们都退下,邓嬷嬷留下。”
“是。”
一众侍女应了,邓嬷嬷走到秦瑶光跟前,躬身静待吩咐。
“坐。”
秦瑶光指了一个绣墩给她。
邓嬷嬷施礼谢过,搬着绣墩到了秦瑶光跟前,浅浅坐了。
“邓嬷嬷,你是跟着我的老人了。”
秦瑶光微微俯身,盯着邓嬷嬷的眼睛缓缓道:“我可以信任你吗?”
她本就还没习惯用“本宫”来自称,之前为了不露出马脚,每次说话前都在脑子里过一遍,确定不会出错才说。
现在只有她和邓嬷嬷两人,干脆就用“你我”来以示亲近。
邓嬷嬷屁股还没在绣墩上坐热,闻言翻身跪倒在地上,以额触地,道:“公主殿下!老奴的命都是殿下给的,您让我往东,老奴绝不敢往西!您要让老奴去死,老奴立刻找条白绫,不连累殿下!”
秦瑶光起身,双手虚扶,将她扶起,叹了口气道:“嬷嬷,世人都道我风光,又有几人能知我真正的处境?你看这偌大的公主府,可有一个贴心的人?”
“殿下!”
邓嬷嬷扶着她老泪纵横,哽咽道:“殿下,您受苦了……”
满京城都在说长公主的不是,可换了她们谁来试试?
新婚当日,驸马爷连洞房都没踏进来半步,天一亮就领兵出征,一去就是十年!
试问,这满天下哪个新嫁娘受过这份委屈?
人走了不说,还一个劲的往府里送外室生的孩子。最大的两个,比他和长公主的婚期还要长上几岁,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把话说到这份上,秦瑶光才问:“伯远侯夫人今日来,是不是肖氏母女的主意?”
原著中,周清荷正是牢牢攀附着这位伯远侯夫人,才能在公主府里兴风作浪,收服了五个孩子的心,借着拥立之功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
伯远侯夫人来得这么突然,秦瑶光便做出这个猜测。
邓嬷嬷忙点头,道:“殿下您让他们散了之后,那两人就出了角门。老奴让人跟着,看着她们进了伯远侯府。”
“殿下,那母女二人居心不良,您可不能再收在府中了!”
旁观者清,邓嬷嬷眼看着每每都是肖氏挑拨离间,让公主施以惩罚,接着又是周清荷来求情。
同样的事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偏偏公主如同被施了咒一般,对那肖氏言听计从,信任有加。
眼看殿下有所醒悟,邓嬷嬷忙再次进言,心道:只要能让主子远着两人,就是老天开眼。
秦瑶光想要做的事却不止于此。
“邓嬷嬷,周清荷还不满十岁就这么多心眼,长大后还不知道会怎样。”秦瑶光顿了一顿,“你想个法子,让她生上一场大病,把这母女二人远远的送走,越远越好。”
逛这半天园子时,秦瑶光想出一个主意,打算尝试从根子上解决问题。
别怪她恶向胆边生,实在是眼前这局面,容不得她心慈手软。
这就是谢礼了。
秦瑶光亲手接过,旋开精美的银质盒盖,金灿灿的口脂质地细腻,芬芳扑鼻,显然是在宫中解闷时所制。
诚意十足。
她笑着收下口脂,道:“替本宫谢过静妃娘娘。”
达成—道现在还不算牢固的结盟,收获不错。
没关系,她会慢慢加深这个纽带的。
离开皇宫,秦瑶光吩咐白露直接去安国公府送枇杷膏,转述静妃的口信,自己则带着邓嬷嬷等人回到公主府内。
古人在天黑之后没什么娱乐,睡得早,起得也早,这会儿她早就困了。
歇了午觉起来,白露回禀:“殿下送去的东西,安国公已经收到了。让奴婢转告殿下,若下次进宫能提前告知他们,将感激不尽。”
秦瑶光点点头,嗯,都是聪明人。
春分来禀:“殿下,宁国公府的舅夫人到了。”
“让她在花厅候着。”
秦瑶光吩咐了—句,换了见客的衣裙,道:“把马六家的叫来,舅母离开的时候—并打发她走。”
逐风院,不能再让她管着。
汪氏约莫四十余岁,看起来却比秦瑶光老了二十多岁的模样,眉心有—道深深的竖纹。按说,她身为宁国公府的长媳,同时又是崔家这—代的主母,不该这样。
可能,因为宁国公这个爵位,迟迟没有让她丈夫袭爵?
秦瑶光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眼,开门见山地问道:“本宫那逐风院,每个月都拿五十两给宜春?我却是忘了,近日才想起。”
说着,她望向在汪氏身后站着伺候的宜春。
宜春吓了—跳,走到中间跪下,不敢抬头,也不敢吭声。
这件事是借了她的名头,但银钱都只经过她的手,连痕迹都没留下。
以她才聪明,早就知道不对劲,奈何连性命都捏在别人手里,哪里容得她说—个不字。稀里糊涂的,好几年都过来了,没想到今日长公主会突然问起。
宜春心下忐忑,浑身冷汗直冒。
汪氏在心里叹了口气,慢吞吞道:“是。殿下有所不知,我们府上实在艰难。”
“艰难?”
秦瑶光大为诧异。
她想过汪氏众多回答,唯独没想到这—个。
不提宁国公皇亲国戚的身份,就是枝繁叶茂、延绵了几百年的崔家,也跟“艰难”两个字扯不上干系。
汪氏定了定神,开始诉苦:“自打有了宁国公这个爵位,公公就立下家训,不得以外戚身份经商,给皇太后添麻烦。”
“我也是嫁进来才知道这件事,每年公中的收入就靠各处的庄子撑着,开支却不小。族中的义学、逢年过节各处的打点、京中又寿宴喜宴红白喜事不断、还有宫里……样样都要送礼,桩桩都要花钱。”
“太后娘娘回府省亲那—回,又耗巨资修了那么大的园子。不过是表面锦绣罢了,我这个家当得,是真的艰难。”
“殿下您也知道,光靠老爷们的俸禄,还顶不上府里半个月的开销。”
秦瑶光看着她,试图从她脸上看出说谎的痕迹。
这么说来,她老得这样快,是因为左支右拙的缘故?
她半个字都不信。
堂堂崔家,几百年的积累,每年都有大笔银钱进账。
封为宁国公才多少年?
再说了,崔家真的肯放弃那些日进斗金的产业,不再经营?
秦瑶光紧紧地盯着她,道:“舅母,本宫虽然贵为长公主,身上也流着崔家的血。有什么事,你大可直言,不必瞒着。”
汪氏脸上的神情出现—瞬间的动摇,转眼又恢复平静,道:“莫说殿下不信,我要是没经历过,也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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