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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她黑化成功,完虐恶婆母冯君喜谢之章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众人不敢吱声。
管妈妈在一旁道:“大奶奶,差不多得了,这些毕竟都是侯府的老人,在侯府服侍了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一来就逼得他们活不下去,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也不好。”
“到底是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嘴皮子就是利索,一张口就说大奶奶把侯府老人逼得活不下去,这要是哪天走路不小心跌死一个,是不是也得算到大奶奶头上来?”众人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清朗的少年声音。
冯君喜闻言转过头去,只见谢之屹带着一身暮春灿烂的阳光,一双春水娇浅的含情目遥遥地锁着她,玉人一般从远处向这边走来。
侯府仆众向他行礼,口称“二爷”。
到了近处,他规规矩矩地朝冯君喜行了一礼,道:“大嫂。”
冯君喜回了礼。
聪哥儿一把抱住他的腿,仰头道:“二叔,你怎么来了?”
谢之屹将他抱起来,道:“二叔的娘亲也有嫁妆存在府库中,好久没来清点过了,听说今天你母亲来府库清点物件,便也一道来看看。”
说着他看向一旁的管妈妈,道:“管妈妈,你是夫人身边得力的妈妈,相信你应该知道当下人最要紧的便是管住口舌,现在我要问你,方才大嫂哪句话要逼死府里的老人了?”
管妈妈本来说那番话就是为了挑拨冯君喜与府里这帮老油条的离间,冯君喜的话根本无可指摘,当下讪笑道:“我就是随口一说。”
“这是能随口说的事?知道的是你一把年纪没规矩,胡说八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夫人指使你挑拨大嫂与侯府老仆的关系,故意让她难堪呢。聪哥儿,来,代替你祖母教训教训这个不修口舌的老妈妈。”谢之屹将聪哥儿抱到管妈妈面前。
聪哥儿刚看见桂妈妈扇人,觉得可威风了,听谢之屹这么说,当下也不含糊,伸出小手啪的一下就扇了管妈妈一巴掌。
管妈妈愣住了,她万没想到聪哥儿居然敢扇她巴掌。
跟了夫人这么多年,她还从未被什么人扇过巴掌。冯君喜就算再不高兴,看在夫人的面子上也绝不敢让桂妈妈来扇她巴掌,没想到,她居然被一个孩子扇了巴掌。
聪哥儿见她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还以为她不服气,于是又扇了她一下,“啪”的一声,这次扇得更响。
管妈妈猛的回神,伸手捂住脸叫道:“聪哥儿!”众目睽睽的,她感觉自己一张老脸都丢光了。
“怎么了?聪哥儿不能替他祖母教训你?”谢之屹问。
“老奴若有错处,自有夫人教训。”管妈妈道。
“聪哥儿已经教训了,你待怎的?扇回来?”谢之屹冷冷地瞧着她。
他此刻的模样很像冯君喜梦里的模样,冷若名刀,凛凛不可侵犯。
管妈妈自是不敢的。
姚黄在一旁看看谢之屹,又看看冯君喜,若有所思。
“还等什么?不开门吗?”谢之屹冷声道。
众人回过神来,管妈妈忍下一口气,拿出钥匙过去把库房门上的大锁打开。
众人进了库房,目之所及,到处都是架子,不过大多是家具和箱子,摆得满满当当。
桂妈妈看着偌大的库房内部,眼睛都直了。虽不知那些大大小小的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但光是看得到的那些衣柜屏风,桌椅板凳,都是紫檀黄花梨这等好木头打造的,更别说那些被精心收在箱子里的物件。
冯君喜瞪大双眼,惊诧地看着谢之章,道:“大爷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说了我只是一夜未睡脑中发晕而已……”
“到现在你还在撒谎,一夜未睡?我回来时你明明睡在床上,还睡得正香。”
“我那是熬到天亮,实在熬不住了才睡了过去,刚睡着你就回来了。大爷你为何如此狠心,洞房花烛夜你一夜未归也就算了,我熬了一夜,不过就睡了片刻你也要斥责,难不成非得我一晚上睁着眼睛想着你和姚姨娘在干什么你才满意?”冯君喜泪如雨落,哭得梨花带雨。
谢之章瞪眼,上前几步抬手指着冯君喜刚要骂她假惺惺,谁知冯君喜突然尖叫一声往旁边一退,脚下一扭扑倒在桌沿上,没扶住又摔到地上,手正好硌到摔碎的茶杯上,顿时鲜血直流。
桂妈妈宋妈妈斗金万贯等人听着动静不对,忙冲进正堂,一眼就看到谢之章站在桌前,冯君喜倒在桌旁,茶杯也碎在地上。
“小姐!”斗金万贯惊慌地冲上前去把冯君喜扶起来,一看她手上的鲜血,吓得哭了起来,道:“小姐,你流血了。”
桂嬷嬷大声道:“大爷,你昨晚为了妾室一夜不归就算了,今天居然为了妾室跟我家小姐动手?这么心疼宝贝你那妾室,你还娶什么正妻?直接把那贱人扶正不就行了吗?何必来祸害我家小姐?”
“我没打她。”谢之章反应过来,辩解道。
“你……你……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你一个大男人,敢做不敢当?这日子没法过了。小姐,走,我们见侯爷夫人去,趁着还没圆房,不若这门婚事就此作罢,省的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桂妈妈过来扶着冯君喜往外走。
冯君喜弱弱地解释道:“桂妈妈,不关大爷的事,他没打我。”
“小姐,都这样了你还护着他?你才刚嫁进来,他就敢为了一个姨娘如此作贱你,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这事必须有个说道!跟我走!”她拽着拖着冯君喜出门。
“站住!”谢之章阻拦,他知道这事要闹到谢景善面前他绝没有好果子吃。
“大爷这是什么意思?要连老奴一起打?要封我们主仆的嘴?大爷要是不怕丢人,老奴可就扯着嗓子喊救命了!”桂妈妈一副滚刀肉模样。
“别吵了,小姐的手还在流血呢!”斗金哭着道。
桂妈妈道:“就是因为小姐的手在流血才要去找侯爷夫人讨伤药包扎啊,毕竟咱们又不知道嫁来了侯府要挨打,也没随身带着伤药。”她还是拖着冯君喜往侯爷的院子里去。
冯君喜一脸为难的样子,半推半就地被她拉着去了。
宋妈妈在前头问了人,知道侯爷此刻在夫人的嘉善院中,一伙人闹嚷嚷地去了。
谢景善虞婉清与谢之寅三人正其乐融融地吃着饭,听到院中一阵吵嚷声。
谢景善眉头一皱,喝令下人:“去看看何事吵闹?”
管妈妈出去一瞧,慌里慌张地进来禀道:“是大爷大奶奶来了,大奶奶手上血淋淋的,说是被大爷给打了。”
“什么?”谢景善诧异地竖起眉毛,将筷子往桌上一搁,道:“叫他们进来!”
桂妈妈和斗金扶着冯君喜进了门。
桂妈妈抢前几步,往地上一跪就开始哭号:“侯爷,夫人,大爷他昨晚洞房花烛就去了姚姨娘的房里一夜未归,我们小姐已经忍了,今天他居然又为了姚姨娘打我们小姐。我们冯家虽是家世不如谢家,但我们小姐也是千娇万宠养大的,何曾受过这样的苦?媒人来冯家说亲时,也没说嫁到谢家来还要挨打啊。还有保媒的王司马,也不是个东西,将谢家说得天花乱坠,谁知嫁进来便是独守空房和挨打,合该写信给我家夫人,叫我家老爷去把他骂一顿才好呜呜呜呜!”
虞婉清看到冯君喜的手,忙吩咐丫鬟去取伤药和纱布来给她包扎,又把人叫到身边来,轻声哄着。
谢景善面色铁青,瞪着谢之章问:“真是你动的手?”
谢之章梗着脖子道:“爹,我没打她,这婆子胡说八道!”
“大爷,做人要讲良心啊。你回到房里看过了湘姐儿,我们奶奶就劝你去看看姚姨娘,还把饭菜送到姚姨娘房里,说姚姨娘今日受委屈了,让你好好陪陪她。结果你受了姚姨娘的挑唆,回来就怒斥我们奶奶,说她是故意把茶水泼在姚姨娘身上,吓得她直哭,她辩解一句你便将她推倒在地。别说我们奶奶不是故意的,便是故意的,又如何?那只是一个妾,踩到正室头上来,难道不该受教训?堂堂侯府,还有没有个尊卑上下?”桂妈妈不愧是冯夫人派来的心腹,嘴皮子利索得很。
“你这老货,你再在这儿胡说八道颠倒黑白?我……”谢之章被桂妈妈气得脸红脖子粗。
“你怎样?你要连她一起打?”谢景善怒斥。
谢之章退后一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父亲,你别怪大爷,他没推我,是我自己摔倒的,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冯君喜委屈地低着头,抽抽噎噎地解释道。
她这副样子,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简直是火上浇油,更坐实了就是谢之章推的她。
桂妈妈适时的在下面哭道:“小姐,你就别替姑爷遮掩了,我们都看到了。你今日要是不让侯爷夫人替你做主,受苦的日子可在后头等着你呢。你想想夫人,若她知道你嫁过来过这种日子,她还不得心疼死了啊。”
虞婉清看着丫鬟给冯君喜清理手上的伤口,也忍不住开口责怪谢之章:“章儿,你太胡闹了,就算你跟姚姨娘感情再好,也不该对令仪动手,她毕竟是你的正妻,咱们侯府可没有宠妾灭妻的先例,这要传扬了出去,叫你爹这张脸往哪儿搁?你可是侯府的嫡长子。”
“母亲,我真的没有推她。”谢之章此刻只觉得自己浑身是嘴都解释不清,烦躁地大声道:“是她们联合起来冤枉我!”
“住口!”谢景善气得抄起碗砸到他脚下,指着他大骂:“猪油蒙了心,敢做不敢当!来人,上家法!”
桂妈妈捂着额头一溜烟跑到正房,鬼叫道:“大奶奶,大奶奶,不得了了,老奴不过就是去叫姚姨娘来向你问安,你看大爷把我额头砸的,都出血了!”
“哎哟,怎么会这样啊?斗金,快,快去拿伤药和纱布来给桂妈妈裹伤。桂妈妈你先坐,坐下来说。”冯君喜起身亲自扶着桂妈妈在椅子上坐下。
“大奶奶,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是你的陪嫁妈妈,大爷不给我面子,那就是不给你面子,他还叫你过去呢。”桂妈妈趁机挑拨离间。
宋妈妈一听,忙道:“大奶奶,老奴陪你去见大爷。”
冯君喜道:“不用,他受伤在床,难不成还能打我?你先照看着聪哥儿与湘姐儿起床,把他们的早饭安排了。”
宋妈妈应了。
冯君喜独自悠悠然来到西厢房。
虽然昨晚半夜被谢之屹惊醒,但总体来说她休息得挺好的,加上年纪又轻,休息好了,一整个容光焕发,肌肤白里透红,双眸神采奕奕,对比房里那两个因为熬了大夜眼圈发黑面色蜡黄的人,气色简直不要太好。
谢之章一看她这水灵灵的模样心里就来气,怒斥:“冯令仪,昨晚姚黄照顾了我一夜,你不出现就罢了,还一大早就来摆主母的架子?你懂不懂什么叫以夫为纲三从四德?”
冯君喜一脸无辜道:“正是因为知道大爷心悦姚姨娘,我才叫姚姨娘来照顾大爷的啊,大爷不满意吗?”
谢之章道:“不满意,我要你亲自照顾,这是你身为妻子应尽的责任。”
“可是我受伤了。”冯君喜抬起裹着纱布的左手。
“你少来这套,你以为我没瞧见你的伤口,破了点皮而已,也装模做样裹起来,想以此为借口躲懒,门儿都没有!姚黄衣不解带地照顾了我一夜,累了,要休息,你去,把药端来喂我。”谢之章道。
姚黄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不说。
冯君喜再次强调:“我手真的疼!”
“不想我休了你,就快去!”谢之章咬牙切齿道。
冯君喜转身,在谢之章与姚黄的注视下委委屈屈地来到门外廊下,对正准备盛药的丫鬟道:“我来吧。”
丫鬟将碗和勺子递给她,她从药罐中盛了一大碗药出来,迈着小碎步往房中走,越靠近谢之章的床榻她脚步就迈得越急,终于忍不住叫唤起来:“哎呀,烫死了烫死了!”到了榻前,她受不了般将药碗脱手扔出,一碗滚烫的药尽数泼在趴在床上的谢之章背上。
“啊——”
那么大一碗药翻在背上,好多都流到了受伤的腰臀处,谢之章瞪圆了眼睛,昂起脖子,杀猪似地叫唤起来,惊动了一院子的人。
“大爷!”姚黄凄惨地高呼一声,以飞蛾扑火的姿态扑到床榻前。
宋妈妈斗金等人都被谢之章撕心裂肺的那一声喊给惊到了西厢房门前,朝着里头探头探脑。
冯君喜已经跑到了西厢房门口,见外面围满了人,她扭身冲谢之章道:“我说我手疼,你还非逼着我用伤手端那么烫的药,我告诉侯爷去!”
谢之章被她烫得伤上加伤生不如死,见她还反咬一口,当场气得恨不得从床上蹦起来,打死她的心都有了。
冯君喜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嚷嚷完把头一低,用手帕捂着脸,假哭着就回了正房。
宋妈妈等人跟着冯君喜回到正房,冯君喜哭声顿止,倒是用帕子在眼角擦了擦,但双眼可没有丝毫哭过的模样。
宋妈妈:“……”
冯君喜对方才的事只字不提,见桂妈妈裹好了伤,就对宋妈妈道:“这是我娘家陪嫁来的桂妈妈,对我还算忠心,快人快语的,给宋妈妈当个副手可好?”
宋妈妈觉着大奶奶对桂妈妈的介绍颇为耐人寻味,一般陪嫁妈妈肯定是主人最信任的妈妈,大奶奶却说桂妈妈对她“还算忠心”,那也就是说不是绝对忠心,不是绝对忠心的妈妈,怎么会陪嫁过来?快人快语,结合昨晚桂妈妈闹到侯爷面前的事来看,也就是说得罪人的事可以交给她来做。
看来大奶奶娘家的情况有些复杂呀。
宋妈妈心领神会,笑着道:“我新到大奶奶手下做事,正愁不知该如何投大奶奶所好呢,有桂妈妈在旁提点我,自是最好不过了。”
冯君喜点点头。
桂妈妈也很满意,觉得冯君喜一个小庶女就是好糊弄,不过就替她出了两次头,就博得了她的信任。
这时花妈妈来了。
“老奴见过大奶奶。”一进门,她就向着冯君喜行礼。
冯君喜忙上前将她扶起来,道:“花妈妈不必多礼,你是侯爷的乳娘,辈分高,说起来,是我们这些做小辈的该向你行礼才对。”
花妈妈忙道:“不敢不敢,要不是大奶奶将老奴接回来,老奴现在还在庄子上受苦呢。大奶奶的恩德,老奴记下了,有事尽管吩咐。”
“应该的,我也是有事要托付花妈妈才让宋妈妈去把你接了回来。不过,你也知道我刚嫁进来,有些事不好擅自做主,待会儿你随我一道去向夫人问安,当着夫人的面把你的差事安排一下,你看如何?”冯君喜问。
花妈妈道:“都听大奶奶安排。”
冯君喜想带着花妈妈去见夫人,想了想又退了回来,对斗金道:“手指好痛,你帮我包扎一下。”
花妈妈关切问道:“大奶奶这是怎么了?”
冯君喜摇摇头,微笑道:“不小心烫着的,没事。”
桂妈妈在一旁道:“是大爷逼着我们大奶奶用受伤的手给他端滚烫的药,你瞧,我不过去提醒姚姨娘来给大奶奶问安,大爷就用茶杯把我的头都砸破了。”
花妈妈愁眉深锁,唉声叹气道:“大爷怎么能这样做?他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冯君喜心道,被虞婉清与姚黄这对母女往沟里带了这么多年,他又怎么能不发烂发臭呢?
包扎好了手指,冯君喜就带着花妈妈往嘉善院去,到了嘉善院一看,谢景善与虞婉清都在,谢之章房里的丫鬟赵粉正在那儿哭哭啼啼地告状:“……大奶奶就把一碗滚烫的药故意泼在了大爷身上,大爷现在疼得晕过去了,求侯爷夫人赶紧请大夫来给大爷瞧瞧吧。”
短短几十步距离,他挪到冯君喜把饭吃完才终于挪到正房门口,瞪着正吩咐丫鬟收桌子的冯君喜大吼一声:“冯令仪!”
冯君喜回身见到面色苍白冷汗涔涔的他,一脸惊讶地迎上去道:“大爷,你怎么起来了?”
“冯令仪,你怎么当的嫡母?居然自己吃鸡腿,也不给湘姐儿吃。自私偏狭到这个地步,这就是冯家教出来的女儿?跟一个孩子争食?”谢之章劈头就骂。
姚黄扶着他的胳膊,在一旁痛快地看着。
这时正是中午休息吃饭的时候,谢之章这一叫嚷,满院子的丫鬟婆子都出来看热闹了。
冯君喜惊愕地看了眼湘姐儿,对谢之章道:“谁说我自己吃鸡腿不给孩子吃了?她说的?”
湘姐儿尖叫道:“本来就是,你还想赖,你就是自己吃鸡腿不给我吃,你虐待我,不要脸!”
“放肆,一个庶女,敢骂主母?”桂妈妈眼疾手快,劈手给了湘姐儿一巴掌。
“你一个下人,竟然敢打侯府千金?疯了不成!”姚黄赶紧把嚎啕大哭的女儿搂到身边,怒斥桂妈妈。
冯君喜抬手就给了她一耳光,道:“定是你这老贱人在大爷耳旁煽风点火,自己把女儿教成什么模样自己不知道?宋妈妈,把湘姐儿带下去,让她跪着念一百遍《女戒》,不念完不许吃饭,她不识字,让人一句一句教她念!”
“冯令仪!”谢之章气得要命,抬手就想来掐冯君喜的脖子。
冯君喜赶忙退后一步。
谢之章抓了个空,往前踉跄一步,差点摔倒,姚黄慌忙扶住他。
“聪哥儿,你过来,告诉你爹,鸡腿都给谁吃了?”冯君喜唤聪哥儿。
聪哥儿走到冯君喜身边,看着谢之章道:“两根鸡腿都是我吃的。”
姚黄强笑道:“聪哥儿,你爹在这儿呢,别怕,你不用给你继母遮掩。”
“我没替母亲遮掩,真是我吃的。”
谢之章骂道:“那你为什么不分一根给湘姐儿?”
聪哥儿大声道:“我是嫡子,她是庶女,凭什么要我分鸡腿给她吃?她配吗?”
姚黄听他这么说,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爹你果然一直都偏心湘姐儿!”聪哥儿猛的向谢之章冲过去,他才五岁,小小的个子,谢之章身高腿长,他的头,正好与谢之章的裆部齐平。
姚黄因为他说出来的那句话惊住了,没有及时挡住他,于是就——
“嗷——”
谢之章发出一声很奇怪的惨叫声,双腿夹紧脊背弓起,双手捂住自己的裆部,原本惨白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裆部与裤腿肉眼可见地逐渐湿了,一股尿骚味弥漫开来。
众人都惊愕万分地看着他。
谢之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在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下,被他儿子一记头槌给槌得尿了裤子!
谢之章被聪哥儿一个头槌撞在裆部,剧痛之下尿了裤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姚黄也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众丫鬟婆子从最开始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憋得表情扭曲面目狰狞。
冯君喜用帕子遮住嘴角的笑意,忍着恶心道:“姚姨娘,还不扶大爷回厢房去换裤子。”
谢之章听出她言语中的嫌弃之意,顿时一腔怒火都朝她发了出来:“我凭什么去厢房?我就留在正房养伤。”说着就要往里间去,一走一个湿脚印。
冯君喜道:“大爷留在正房,是想让我伺候你?大爷都想好了?”
下人们得了吩咐,忙着去搬凳子拿棍子。
谢之章慌了,大声道:“爹,我真的没推她,我就问了她几句话而已,不信你问她。”
冯君喜忙楚楚可怜地对谢景善道:“父亲,你别打大爷,他真的没推我,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谢之章瞧她那模样气不打一处来,能不能好好说话?一边替他辩解一边掉泪珠子,谁能信啊?
“令仪,你别说话,今日之事,定给你一个交代!”谢景善瞧下人搬来了凳子取来了棍子,指着谢之章道:“把他摁上去,打二十大棍!”
“爹!”谢之章目眦欲裂。
“不服?那就打三十棍!”谢景善不由分说道:“摁住他,给我打!”
谢之章行伍出身孔武有力,若他不配合,几个家丁还真摁不住他,小心翼翼地对他道:“大爷,侯爷吩咐,请你高抬贵手,莫要为难小的们。”
谢之章看着谢景善怒气冲冲的脸,知道今天这顿打怕是避免不了,满院子的下人探头探脑地看着,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他虎着脸自己往长凳上一趴。
“给我狠狠打!”谢景善厉声道。
家丁们不敢违逆,抡起棍子狠狠打在谢之章的屁股上。
“唔嗯!”饶是谢之章及时咬住牙关,忍得住痛叫出声,却忍不住额角贲出青筋几根。
冯君喜手里捏着帕子捂着胸口,侧着身子蹙着小眉头,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心里却痛快极了。
她用眼角余光看着谢之章被打的惨状,心道:好好享受吧谢之章,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谢之屹院中,花妈妈忧心忡忡地听着嘉善院那边传来的动静,坐立不安,喃喃道:“该不会因为我回来,夫人与侯爷吵起来了吧?”
谢之屹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容,道:“不会,你何曾见过爹为了别人与夫人吵架的?”
花妈妈一想也是,夫人在侯爷的心中,那可是头一份。
虽说她和老侯爷老夫人都不喜欢夫人,但也不得不说,像侯爷这般富贵出身的子弟,能这样长久地一心一意地爱着一个女人,还是很少见的。
“那还能因为什么事这般吵闹呢?”
花妈妈正小声叨叨着,谢之屹派出去探听消息的却邪回来了。
“二爷,打听到了,听说是大爷打了大奶奶,侯爷发了火,正在对大爷上家法呢。”却邪道。
“什么?大爷打了大奶奶?怎么会这样?”花妈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谢之屹一双形状好看的剑眉皱得死紧,问:“伤得重不重?”
“听说是因为上午大奶奶泼了姚姨娘一身茶的事。伤得应该挺重的,听说要打三十棍子呢,而且侯爷吩咐要重重地打。”却邪道。
谢之屹:“……”谁问谢之章了?把他打死了才好呢。蠢货!
他屏退却邪,和花妈妈一起回到房中。
“章哥儿他怎么能为了一个妾室对正室动手?这还是他们新婚的第二天。”花妈妈到现在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会不会是搞错了?”
“父亲都上了家法了,哪还会有错的?这也在意料之中。”谢之屹道。
花妈妈惊愕地看着他,问:“这种事,怎么还在意料之中?”
“大哥的那个妾室姚黄,是夫人的人。夫人难道还能希望大哥一家子过得好吗?”谢之屹道。
花妈妈瞠目:“章儿的妾室竟然是夫人的人,章儿他不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那姚姨娘九岁就以丫鬟的身份被买进侯府,安排在大哥院中,后来爬床成了通房。大哥第一次娶亲后,先大嫂刚怀孕大哥就抬了她做姨娘,姚姨娘生的湘姐儿与先大嫂生的聪哥儿同岁,生日只相差半个月。”
“真是作孽,章哥儿他怎么能这样?那你既知道姚姨娘是夫人的人,何不去告诉他,也好叫他小心提防?”花妈妈拍着大腿道。
谢之屹道:“我也是通过这些年观察大哥房里的情形推断出来的,并没有证据。一个是自幼伺候他,与他同床共枕生儿育女的女人,一个是一年见不了几面的同父异母的兄弟,你猜他会相信谁?花妈妈你与大哥也十年未见了,如今刚回府,自己站稳脚跟为重,先不要去管他房中的事,我们目前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地帮助这新嫁进来的大嫂,不要让她跟前面那位大嫂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花妈妈叹气道:“现如今的我,即便想管,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心里有数。”
嘉善院中,三十棍子打完,谢之章已经瘫在那儿面无人色了。
谢景善命家丁将他抬回长房院中去,转身问虞婉清:“令仪伤势如何?”
虞婉清忙道:“手掌上割了个小口子,无大碍,已经包扎好了。”
谢景善点一点头,对冯君喜道:“下次这混账若是再敢跟你动手,你别替他藏着掖着,我们谢家没有男人跟女人动手的规矩,定要来禀报给我知道。”
冯君喜欠身道:“是。”
“你也回去好好歇着吧。”虞婉清心疼地说。
“多谢母亲关怀,儿媳先告退了。”冯君喜礼仪周到道。
“快去吧。”虞婉清温声道。
桂妈妈斗金等人扶着冯君喜离开了。
虞婉清也让谢之寅与房中的丫鬟婆子都退下。
谢景善背着手在房中走来走去,显见心中还没有消气。
“孩子不懂事,你也已经教训过了,来喝口茶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虞婉清过去搀住谢景善的胳膊,温柔地将他牵到桌旁坐下。
“他这是不懂事吗?他这是宠妾灭妻,传出去是要毁了前程的,二十多岁的人了,心里一点成算都没有!指望不上他!”谢景善狠狠地一握拳头,又对虞婉清道:“令仪年纪小脸皮嫩,不会管妾室,改日你去敲打一下姚姨娘,别仗着自己进府早,又替长房养育了几年聪哥儿就分不清上下尊卑。”
虞婉清柔顺地应了,又是给他抚背劝他别生气,又是端茶给他喝。
谢景善渐渐缓过那阵劲儿,看着善解人意的她,叹气道:“要是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虞婉清依偎在他肩头,婉声道:“侯爷怎么会没有我呢?说好了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我会一直陪着侯爷的。”
长房院中,谢之章龇牙咧嘴地趴在厢房的榻上,看着跟着进来的冯君喜,冷冰冰道:“你厉害,手段真是了得,这下你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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