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孔临安薛相宜的现代都市小说《撕碎平妻书:自立女户打脸记全局》,由网络作家“孤雁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撕碎平妻书:自立女户打脸记》,讲述主角孔临安薛相宜的爱恨纠葛,作者“孤雁图”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成婚三年,她倾尽嫁妆支持丈夫赈灾却换来他携新欢归家,更想贬她为“平妻”。面对“商户低贱”的羞辱,她撕碎婚书自立女户可夫家为吞百万嫁妆,竟设局下药毁她清白?连小姑子都对她叫器:“商人贱命,怎配做当家主母?”暗夜中,太子近臣悄然现身:“若想复仇,我助你搅翻这伪善门庭。”于是从那以后,她从变卖嫁妆的“贤妇”变成了富甲天下的女商。这一次她不仅要夺回被吞的黄金,更要让负心人跪着忏悔:“你口中的低贱商户,如今......
《撕碎平妻书:自立女户打脸记全局》精彩片段
谁知,相宜根本没在意孩子的称呼,甚至没多看那孩子一眼,只命人将账本送了上来。
老夫人愕然:“相宜,你这是做什么?”
“大爷要我交出管家权,让林姑娘接了去练练手,我已将账簿整理好了。”相宜道。
老夫人愣了下,看向儿子。
孔临安面色如常,喝了口茶,说:“中馈理应由德行如一之人掌管,玉娘素有贤名,由她掌管最好。”
闻言,林玉娘看了眼相宜,对孔临安道:“子郁,你知道的,我很快就会有官职在身,忙得很。所谓中馈,不过是些黄白之物,我向来不喜这些。更何况,薛家妹妹经手这些多年,你骤然夺了她的权,她在这个家还有何事可做?”
孔临安说:“我知道你忙,更是为他人着想,但有些事必须你接手我才放心,至于其他人,我为何夺她的权,她心里有数!”
林玉娘摇头,看向相宜,问道:“薛家妹妹,你可是真心交出中馈?”
“账本在此,怎会不真心?”
林玉娘说:“你不必强撑,或是想着我不知如何理事,将来自会还给你。我可以同你说实话,我跟子郁在凉州时,便是府衙之事我也管过,中馈对我来说,只是一件小事。今日你若是真交给我,我便会真的接手,倒是你再想要回去,那是绝无可能!”
“我行事强硬,更和男子一般崇尚孔孟之道,言出必行,小女子那套一哭二闹三上吊,在我这里可是行不通的。”
相宜听着想笑,她倒是头一回听如此标榜自己的。
有趣的是,孔临安竟还一脸欣赏地看着林玉娘。
她正了脸色,说:“既是交付中馈,自然是言出必行,我也希望林姑娘接过手去,就不要再还给我。”
见她如此顽固,林玉娘暗道一句朽木,摇了摇头,便不再多言。
正好,孔临萱也把账本塞进她怀里了。
“嫂子,你就管着吧!”
一旁,孔老夫人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只能暗骂女儿愚蠢。
林玉娘接过账本,当即就翻开看了,只看了眼结余,她眼底就露出了嘲笑和嫌恶。
她就知道,困于后宅的女子,都是这几招罢了。
“这账上为何亏损了上万两?”她抬头质问相宜。
“什么?”
孔临安不信,将账簿接了过去,扫了两眼,便目光锐利地看向了相宜。
孔临萱则是看都没看,就皱眉道:“相宜姐,你既要交账,便该实诚些,何必做假账坑骗玉娘嫂子?”
“坑骗?”相宜笑了。
她懒得说,给了个眼神云鹤。
云鹤抬着下巴,不屑道:“二姑娘,你说话可别丧了良心!当初我们姑娘进府,孔府账上才几个银子?这些年家里就大爷一个领俸禄,可大爷一个子儿都没往家里寄过,全家上下尽靠我们姑娘养着了!我家姑娘十万嫁妆进了孔家门,如今只剩几个不值钱的铜家伙了,难不成也要我们姑娘拿出来,养一些来路不明的野孩子?”
话音刚落,孔老夫人冷了脸,小小的孔长宁看了眼眉头拧紧的母亲,很有眼色地哭了出来。
孔临安怒而拍桌:“放肆!”"
隔壁,孔临萱哭着跑进来,说:“让我嫁云荣已经是辱了我了,若是没有体面的嫁妆和婚礼,我宁可不嫁!”
孔老夫人指着孔临安,“你听听,你听听!”
孔临安对孔临萱已生厌恶,别过脸道:“不知所谓!”
孔老夫人见状,干脆掀开被子下床,说:“好,你们不去,我去,我去把薛相宜请回来!”
她就不信,有她亲自去,这么大脸面,薛相宜会不回来?
“不可!”孔临安惊诧。
眼看老夫人来真的,林玉娘不胜其烦,强压不耐上前道:“母亲别急,小妹的婚事交给我来操办,我一定好好儿办!”
孔临萱说:“我要十里红妆!”
林玉娘真想扇她一耳光。
十里红妆,把孔家祖坟挖空卖了,都凑不齐!
孔临安头大不已,没等林玉娘说话,便已经应了。
“十里红妆便十里红妆,你嫂子自能操办好,你不必大呼小叫,失了体统。”
林玉娘嘴角微抽。
孔老夫人怀疑地看着她,问:“你当真能办?”
林玉娘估计自己要是说不能,老太太能立刻去请薛相宜,她倒不是怕薛相宜回来,也不是不能容人,是不想再看孔家乱糟糟的了。
她一咬牙,硬着头皮道:“母亲放心,我一定让小妹满意。”
孔老夫人思索片刻,勉强同意了。
“罢了,你先办着,若是不成,再去请薛相宜回来,届时她应该也想通了。”
说到这儿,她忽然想到,让林玉娘办也好,让薛相宜看看,孔家不缺主母,说不定薛相宜能主动回来呢!
孔临安其实也有这种念头,他堂堂男儿是不会去求女人的,他希望薛相宜能想通,自己回来。
林玉娘以为只要咬咬牙,就能把头疼的小姑子给送出阁,却没想到,她咬碎了牙也没落到好处。
起初,云家对婚事一直不热情,几次上门,都是那位姨娘操办的,云夫人压根儿就没露面。
孔老夫人气了个半死,干脆也甩脸子,将事情都交给了林玉娘。
谁料,云荣母子反倒拿起了架子,要求嫁妆有宅子不说,还得有五千两银子!
“五千两?他们以为我是薛相宜那种商户女吗?”孔临萱气急。
孔老夫人也摔了杯子,扬言不想结亲了。
结果云荣母子一点儿没惯着他们,云母更是说:“左右我们家荣儿不愁娶,有些人家的姑娘破了身子还赖在娘家,那才是笑话!”
这话一出,直接把孔老夫人气吐了血。
没法子啊,只能低头。"
懿旨念到一半,孔老夫人就傻眼了。
乡主?
这可是女爵!
大宣开国以来,实行郡县制,皇子封爵制度严苛,乃至贵女们想要受封郡主、县主等,都不是易事,更别提非皇族宗室女子封爵了。
乡主虽然只有五品,但今上登基以来,还从没封过呢,其贵重程度,不言而喻!
薛公明不过是给国库捐了点钱,竟能给薛相宜换来如此荣耀?
她心中震动,已经顾不上恨薛相宜对孔临萱所做的,只记得这份荣耀千金难换,怎么也得留在孔家!
幸好,幸好没让临安休了薛相宜。
正庆幸着,夏公公又说:“另,薛氏下嫁孔家多年,夫妇二人,空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今孔临安停妻再娶,薛氏请旨退婚,本宫答允。”
“即日起,薛、孔两家婚事作罢,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钦此。”
什么?
孔老夫人脑中轰得一声,犹如五雷轰顶。
孔家其他人也都呆楞趴着,回不过神。
夏公公说完,将懿旨交给相宜。
“乡主,请起吧。”
相宜没想到,太子会给她这么大面子,心中百转千回,只能压下疑惑和惊喜,恭敬地接旨谢恩。
她站了起来,孔临安也勉励支持,硬着头皮扶孔老夫人起来。
此刻,孔老夫人顾不上面子了,一把甩开林氏的手,想要去拉相宜。
夏公公却道:“既是撤销婚姻,两家就现场退了彩礼和嫁妆吧,咱家带了京兆府的主簿来,即刻过了文书,也少了许多麻烦。“
相宜笑着道谢。
说到嫁妆,孔老夫人后背冷汗直出,眼前黑了又黑。
孔临安也是心中发虚,下意识看向相宜。
相宜仿佛没看见,等主簿一到,便命人将嫁妆单和彩礼单都拿了出来。
夏公公一看,神色奇怪地道:“嫁妆十万,彩礼三千?”
其中轻蔑嫌弃之意,毫不掩饰。
孔家人脸色难堪,低着头不言语。
夏公公又拿起寄款凭证:“这是何物?”
云鹤行了一礼,替相宜回答:“我家姑娘嫁妆虽有十万,却已都借给了大爷花销,如今所剩无几了。”
孔临安咬紧了牙,挤不出一字来。
夏公公哼笑,说:“既是借,那就得还!娘娘说的是撤销婚事,两家便得分得清清楚楚。”
“那若是孔家没钱呢?”云鹤问。
“没钱,物件儿总有吧?”
孔家人大惊。
夏公公说:“正巧,京兆府的主簿也能估价,搬一件算一件吧!”
“这如何使得!”孔老夫人瞪大眼,立马拉住了相宜,“相宜,不过是几个钱的事儿,你不会这么无情吧?”
相宜微笑着抽出手,“老夫人,既是几个钱的事儿,何必这么激动呢?”
说罢,她看向身后众人。
“进府,搬!”
“是!”
云鹤等人兴奋溢于言表,快跑着行动。
一时间,孔家上下乱作一团,与抄家无异。
丫鬟们搬一件出来,主簿便高声报一个价。
动静太大,左邻右舍都派了人出来观望。
孔临安脸面碎了一地,只觉浑身都要炸开。
眼看孔临萱披头散发地出来跟丫鬟争夺物件,他忍无可忍,红着眼看向相宜。
屋内一片狼藉,男女衣物混了一地。
孔老夫人看清女人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半边身子都麻了,再看那男子竟是云景的庶弟,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云荣,更是差点当场晕过去。
孔临萱尖叫着,躲到了床里。
一片混乱中,云荣大剌剌地起身,还搂过孔临萱亲了一口。
“宝贝儿,昨夜真是销魂呐。”
说罢,提着裤子便起身。
孔临安眼睛都红了,上前欲动手。
不料,云荣轻松躲过,还说:“大舅子,别生气啊,你情我愿的好事儿!昨夜我进来,可是你妹妹派人守着后门放我进来的。”
孔临安不敢置信。
云荣已经穿上衣服出了门,嚣张放话:“放心,我会负责的!萱儿,等着我来纳你为妾啊!”
闻言,孔老夫人和孔临萱都是眼睛一翻,当场晕了过去。
小小水榭,兵荒马乱。
相宜静静看着好戏,还有功夫注意云霜的脸。
“回去要好好儿擦药。”
云霜正兴奋呢,低声说:“奴婢不疼,奴婢觉得好快活!”
相宜:“……”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相宜自然走不了。
不过,想她服侍孔老夫人也不可能。
一片混乱中,她坐在一旁,悠悠地喝茶。
孔老夫人醒来,第一眼便看到她,当即挣扎着坐起,骂道:“薛相宜!你好狠的心啊!”
相宜一脸无辜,“母亲这是何意?”
“你少装蒜,是你,是你坑害萱儿!”
“我?”相宜笑了,“难道是我教得大姑娘与外男私通?”
孔老夫人眼前又是一黑。
孔临安见状,斥责相宜:“你注意言辞!”
相宜面上笑容更柔,也更得体。
瞧她这模样,孔老夫人便觉她是挑衅,当即脑子一热,抓着孔临安的手臂说:“报官!报官!她坑害小姑子,阴险恶毒,将她下狱,沉塘!”
孔临安知道,母亲这是昏了头了。
萱儿出事,怎么也怪不到薛相宜头上。
不等他开口,相宜便收了笑,犹如变了个人,冷笑道:“报官?好啊,正好,我也有官要报。”
云鹤最是机灵,当即便让人把陈三带了上来。
相宜稳稳坐着,问孔老夫人:“母亲,可认得此人?”
孔老夫人哑了口,老脸煞白。
孔临安见陈三穿着自己的衣服,已觉不妥,没想到陈三浑身发抖,倒豆子一般对孔老夫人说道:“老夫人!这可是您和大姑娘请我去替大爷跟少夫人圆房的,您得救我啊!”
轰!
孔临安脑子炸开。
他下意识看向相宜,见相宜不像是受过侵害的样子,才松了口气。
“母亲,他说的是真的吗?”孔临安质问孔老夫人。
孔老夫人本想硬撑,脑中灵光一闪,转口便说:“你妹妹不过是叫人穿上你的衣服,与她同处一室,假作圆房罢了,并没要真毁去她清白!她好狠毒啊,竟算计得你妹妹真失了身!”
孔临安大受震撼。
他没想到,母亲与妹妹竟如此荒唐。
再看陈三丑陋的面容,对比一旁俏丽如仙的薛相宜,他只觉血气上涌,怒火攻心。
狗奴才!竟然敢动这种念头!
他上前对着陈三胸口,便是狠狠一脚。
孔家匆匆摆了香案接旨,孔老夫人得意至极,不许相宜去前院。
“你就在此等着,接完了旨,自有家法等着你!”
说罢,扶着林玉娘的手兴冲冲去了前院。
相宜低头抚着玉镯,淡定坐下喝茶。
说是宫里的娘娘,孔老夫人和林玉娘等人都觉得是崔贵妃,毕竟是崔贵妃大赞了林玉娘,说要请她进宫去做女官的。
到了前厅,孔老夫人不管多少,上前便要给传旨太监塞银子。
不料,太监睨了她一眼,没收银子。
孔老夫人没觉得什么,还以为是儿子儿媳有面子,太监不敢摆谱。
忽然,太监问她:“薛氏夫人呢?”
薛氏?
孔老夫人弄不清,怎么忽然问起薛相宜了?
孔临安上前一步,说:“内子身体抱恙,不知大人找她作甚?”
“抱恙?咱家怎么听说,今日孔府开祠堂,给两位夫人入族谱,怎么薛氏夫人抱恙还能操持此事?”
众人疑惑。
孔老夫人想开口,太监说:“麻烦孔大人请薛氏夫人出来。”
“这……”孔老夫人讪笑,说:“这旨意既不是给她的,何必请她出来呢?”
太监皱眉,“谁说不是给她的?”
孔老夫人愣住了。
孔老伯爷等人面面相觑,一时心里都开始打鼓。
孔临安心有疑惑,也只好命人去请薛相宜。
僵持时,孔老夫人心里琢磨着,估计是崔贵妃要替林玉娘说话,所以下旨命薛相宜接受现实?
总之,这旨意不可能是替薛相宜说话的。
薛相宜一个商户女,毫无价值,宫里的贵人谁会记得她呢?
这么一想,她又放心了,讨好地问太监:“大人,贵妃娘娘这一向可好啊?”
太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老夫人对贵妃倒是关切啊。”
孔老夫人:“……”
她怎么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呢?
气氛诡异之际,相宜到了。
她一眼认出,太监是皇后身边前两年刚被提为总管的夏公公,当即行了一礼。
“大人安好。”
夏公公面上露了笑,请她不要多礼,随即请出一位老嬷嬷,对她说:“薛大姑娘,这位是宫里司寝的刘嬷嬷。”
相宜当即明白了。
夏公公对刘嬷嬷做了个手势,刘嬷嬷便领着人,请了相宜去后院。
一通操作,众人云里雾里。
林玉娘察觉不对,却不好乱说话。
一群人里,有机会进宫的只有孔老伯爷,可他这几年进宫都少,别说是后宫了,所以也认不得这位传旨太监。
时间慢慢过去,相宜重新回来,刘嬷嬷在夏公公耳边说了两句,夏公公点点头,重新看向孔家人。
孔家人明白,这是要传旨了,全都恭敬站好。
夏公公终于拿出凤诏,高声道:“传,皇后懿旨!”
孔家人大惊。
孔老夫人想起刚才所言,大大地颤了一下。
皇后懿旨?
不是崔贵妃吗?
不等他们回神,夏公公继续说:“今有薛氏女相宜,乃忠良义商之后,本宫感其孤苦,封为隆安乡主,以慰薛氏满门。”
听到孔老夫人的话,林玉娘大为震惊,“让我去请薛氏回来?”
“是啊。”孔老夫人拉住她的手,说:“她只是一时闹脾气,有你去请,她一定肯回来,毕竟她对临安是真心的啊。”
林玉娘忽然明白了,孔临萱的蠢原来不是没有缘由的。
孔老夫人睨了她一眼,“你是最贤惠的,应该不会不愿意吧?”
林玉娘默住。
她快速思考,眼神一转,说:“我去请她可以,只怕她不回来,到时候羞辱了我,那便是羞辱了孔家。不如,母亲和我同去,看在您大驾光临,薛氏必定心动。”
孔老夫人有些迟疑,“这……”
不等她自我说服,孔临安先不乐意了。
“不行!”
孔老夫人不解,“这是为何?”
孔临安冷脸道:“乡主而已,能有多尊贵。光大孔家的门楣,不是靠祖上恩荫就够的,我和玉娘凭真本事,照样能做到!”
他一定要让薛相宜看看,离开他,是怎样的大损失,她会抱憾终身的!
孔老夫人明白他是意气用事,费劲地想要劝说,孔临安已经把林玉娘拉了起来,说:“玉娘,你不用去求薛氏,我已经想明白了,她根本不能和你相比,乡主又如何,又不是她自己挣来的!”
林玉娘神色为难。
孔老夫人气得不行,拍着床框道:“你说得轻松,可你也不想想,你妹妹要出嫁了,没有薛相宜,怎么给你妹妹风光体面?”
“办婚事而已,能花多少钱?”孔临安随口道。
孔老夫人差点一个白眼翻过去。
“你不当家,怎知柴米贵!”
隔壁,孔临萱哭着跑进来,说:“让我嫁云荣已经是辱了我了,若是没有体面的嫁妆和婚礼,我宁可不嫁!”
孔老夫人指着孔临安,“你听听,你听听!”
孔临安对孔临萱已生厌恶,别过脸道:“不知所谓!”
孔老夫人见状,干脆掀开被子下床,说:“好,你们不去,我去,我去把薛相宜请回来!”
她就不信,有她亲自去,这么大脸面,薛相宜会不回来?
“不可!”孔临安惊诧。
眼看老夫人来真的,林玉娘不胜其烦,强压不耐上前道:“母亲别急,小妹的婚事交给我来操办,我一定好好儿办!”
孔临萱说:“我要十里红妆!”
林玉娘真想扇她一耳光。
十里红妆,把孔家祖坟挖空卖了,都凑不齐!
孔临安头大不已,没等林玉娘说话,便已经应了。
“十里红妆便十里红妆,你嫂子自能操办好,你不必大呼小叫,失了体统。”
林玉娘嘴角微抽。
孔老夫人怀疑地看着她,问:“你当真能办?”
林玉娘估计自己要是说不能,老太太能立刻去请薛相宜,她倒不是怕薛相宜回来,也不是不能容人,是不想再看孔家乱糟糟的了。
她一咬牙,硬着头皮道:“母亲放心,我一定让小妹满意。”
孔老夫人思索片刻,勉强同意了。
“罢了,你先办着,若是不成,再去请薛相宜回来,届时她应该也想通了。”
说到这儿,她忽然想到,让林玉娘办也好,让薛相宜看看,孔家不缺主母,说不定薛相宜能主动回来呢!
孔临安其实也有这种念头,他堂堂男儿是不会去求女人的,他希望薛相宜能想通,自己回来。
一群人里,有机会进宫的只有孔老伯爷,可他这几年进宫都少,别说是后宫了,所以也认不得这位传旨太监。
时间慢慢过去,相宜重新回来,刘嬷嬷在夏公公耳边说了两句,夏公公点点头,重新看向孔家人。
孔家人明白,这是要传旨了,全都恭敬站好。
夏公公终于拿出凤诏,高声道:“传,皇后懿旨!”
孔家人大惊。
孔老夫人想起刚才所言,大大地颤了一下。
皇后懿旨?
不是崔贵妃吗?
不等他们回神,夏公公继续说:“今有薛氏女相宜,乃忠良义商之后,本宫感其孤苦,封为隆安乡主,以慰薛氏满门。”
懿旨念到一半,孔老夫人就傻眼了。
乡主?
这可是女爵!
大宣开国以来,实行郡县制,皇子封爵制度严苛,乃至贵女们想要受封郡主、县主等,都不是易事,更别提非皇族宗室女子封爵了。
乡主虽然只有五品,但今上登基以来,还从没封过呢,其贵重程度,不言而喻!
薛公明不过是给国库捐了点钱,竟能给薛相宜换来如此荣耀?
她心中震动,已经顾不上恨薛相宜对孔临萱所做的,只记得这份荣耀千金难换,怎么也得留在孔家!
幸好,幸好没让临安休了薛相宜。
正庆幸着,夏公公又说:“另,薛氏下嫁孔家多年,夫妇二人,空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今孔临安停妻再娶,薛氏请旨退婚,本宫答允。”
“即日起,薛、孔两家婚事作罢,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钦此。”
什么?
孔老夫人脑中轰得一声,犹如五雷轰顶。
孔家其他人也都呆楞趴着,回不过神。
夏公公说完,将懿旨交给相宜。
“乡主,请起吧。”
相宜没想到,太子会给她这么大面子,心中百转千回,只能压下疑惑和惊喜,恭敬地接旨谢恩。
她站了起来,孔临安也勉励支持,硬着头皮扶孔老夫人起来。
此刻,孔老夫人顾不上面子了,一把甩开林氏的手,想要去拉相宜。
夏公公却道:“既是撤销婚姻,两家就现场退了彩礼和嫁妆吧,咱家带了京兆府的主簿来,即刻过了文书,也少了许多麻烦。“
相宜笑着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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