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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救人,却招惹到命定的天子!无删减+无广告

仲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是威胁的意思很明显,王二牛被他狠辣吓破了胆子,哪还有心思周旋,“我说,我都说。”“这次来了多少人。”血流的到处都是,眼前阵阵发黑,王二牛不敢隐瞒,当即回道,“二百。”“都是什么人?”雇佣他们那人极其凶残,他不敢回答,那人也不急,信步走到他面前,弯腰同他对视,“你很不识好歹。”说完脖子另一侧又是一痛,血滴在地上形成一处小水洼,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死亡的催命的曲子,接着那不带感情的声音又在头上响起,“你现在只剩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了。”“我说,我说,我和其他兄弟是江上打家劫舍的水匪,剩下的人不知道,我没见过,我们不一起行动。”“只有一次撒尿,无意间有人喊他什么气长气短的,他们是做什么的,我真不知道,贵人饶命,知道我...

主角:宁兰季宴清   更新:2025-04-10 16: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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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兰季宴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好心救人,却招惹到命定的天子!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仲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是威胁的意思很明显,王二牛被他狠辣吓破了胆子,哪还有心思周旋,“我说,我都说。”“这次来了多少人。”血流的到处都是,眼前阵阵发黑,王二牛不敢隐瞒,当即回道,“二百。”“都是什么人?”雇佣他们那人极其凶残,他不敢回答,那人也不急,信步走到他面前,弯腰同他对视,“你很不识好歹。”说完脖子另一侧又是一痛,血滴在地上形成一处小水洼,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死亡的催命的曲子,接着那不带感情的声音又在头上响起,“你现在只剩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了。”“我说,我说,我和其他兄弟是江上打家劫舍的水匪,剩下的人不知道,我没见过,我们不一起行动。”“只有一次撒尿,无意间有人喊他什么气长气短的,他们是做什么的,我真不知道,贵人饶命,知道我...

《好心救人,却招惹到命定的天子!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是威胁的意思很明显,王二牛被他狠辣吓破了胆子,哪还有心思周旋,“我说,我都说。”

“这次来了多少人。”

血流的到处都是,眼前阵阵发黑,王二牛不敢隐瞒,当即回道,“二百。”

“都是什么人?”

雇佣他们那人极其凶残,他不敢回答,那人也不急,信步走到他面前,弯腰同他对视,“你很不识好歹。”

说完脖子另一侧又是一痛,血滴在地上形成一处小水洼,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死亡的催命的曲子,接着那不带感情的声音又在头上响起,

“你现在只剩不到半盏茶的时间了。”

“我说,我说,我和其他兄弟是江上打家劫舍的水匪,剩下的人不知道,我没见过,我们不一起行动。”

“只有一次撒尿,无意间有人喊他什么气长气短的,他们是做什么的,我真不知道,贵人饶命,知道我全说了。”

看着问不出什么来,季宴清倒是温和的开口,“那我现在就放你下来。”男人说着拿着箭尖划断藤蔓,那人当即落在地上。

“多谢好汉饶命,多谢好汉饶命。”脚一沾地,王二牛当即想跑,谁知身子一痛,身子就腾空空,被踢到旁边的悬崖下。

“谢早了,只说放你下来,可没说留你性命。”那人坠崖前的喊声传出很远,季宴清有些烦躁,“吵死了。”

心中思索他方才说的话,气长,怕是旗长才是,这是军中才有配置。

联想到在水中交手的那些人皆是训练有素,下手极狠。这次刺杀竟然还牵扯到此地驻军,此地只有刺史府才有权利调动驻军。

事关重大,他来不及思索,当即返回坡底。没想到这宁氏还趴在原地不动,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

宁兰把满天神佛求了个遍,希望一睁眼身下就是她两米大床,头顶是是她的水晶灯,手边上是她的猫,床底是她的狗,而不是在这鬼地方担惊受怕。

忽然有脚步声靠近,好似停到她面前。

完蛋了!杀手来了!要死了!

清脆的女声响起,还打着颤,“大侠饶命,我就是路过的,我不认识你要杀的人,他跑了,你去追他,现在去还来的及。”

说完伸手胳膊,还指了指右侧小路,胳膊虽然抖的像是筛糠,可是方向明明白白就是他跑开那条路,

季宴清......

难为刚才没那一箭吓破胆,还能看清他跑开的方向。

这宁氏也太不讲究道义了点。

那只抬起来的手臂,袖子短了一截,露出一截藕臂,阳光下白的晃眼,季宴清抬脚,墨靴顺着胳膊托在手臂下方,稍稍用力把她手臂挑起来。

靴子面缎子很薄,隔着布料奇怪的感觉压在脚背上,软软的、绵绵的,好似没有骨头一般。

陪他演武的吴今、惊影不知道被他踢过多少次,都不是这个触感。

季宴清心中顿时生出一丝怪异。

*

宁兰说完好久没有反应,忍不住睁开眼,便对上一双笑的古怪的眼,

“我方才救了娘子,娘子转眼就把我的行踪卖给歹人,娘子可知道舍生取义为何意?”

宁兰听到熟悉声音蹭的一下坐起来,眨眨眼看向别处,过了会才又看回来,带着笑道,“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家中兄弟姐妹众多,自幼家贫,日子难以为继,我不曾识字读书。”

季宴清有些古怪看他一眼,又别开眼,忍不住磨了磨牙,这死女人装傻?好歹国公府的姑娘,难道还是不识字的?

杀手是追杀他的,和他在一起,才是最危险的,宁兰连忙后退几步,学着原身说话习惯,“你没事那太好了,我要去找同伴,同郎君就此别过。”

说着就要走,这人危险,还远离的好。只是刚走几步就顿住,只听后面懒洋洋传来一声,

“我是没事,但是你马上就有事了。”

“方才那个人死前传信说我同一女子在一起,他们都会认为你是我同伴,很快其他人就会追来了。你走不出这个山头,就会被箭射成刺猬。”

这宁氏又想甩下他自己走,啧。

想的美!

肩膀仍旧在渗血,自己指定是不行,需要人包扎,“这是止血药,你过来帮我上药包扎。”说着将一个白色药瓶扔在她面前。

这是从那人身上抢来的止血药,不知道效果如何,只能先凑合着用。

他出生便是庆王府世子,奴仆环绕,一群人小心翼翼伺候着。这几年亲政后权柄渐重,更是无人敢忤逆,并不觉得指使人做事这行为有什么不妥。

但是这行为落到宁兰眼中却是气的不行,自己又不欠他的,他给个大爷似的,刚想走,那箭矢便扎着裙角牢牢扎在地上,把她固定在原地。

宁兰很识相,连忙转身,“我这就给你上药。”

那人袖子有几点红色印记,是血迹,现在他光明正大的坐在这,他方才应该是去解决了那个杀手,而且还全身而退。

看了看这人,人高马大坐在路边石块上,又看看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怕不是只够他一脚。

委屈巴巴捡起来药瓶,准备替他上药。

扯开他肩头的衣服,入眼便是里面一道寸深的伤口,猩红皮肉翻卷着,被江水泡的发白,瞧着至少半寸深。这一下并不能看到伤口全部。

只得把衣服又拉下一些,这才能看到全部,伤口自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腹部。

这都没死!

命大的宁兰忍不住咋舌。

拿着那止血的金疮药沿着伤口倒上去,又撕了一截干净的衣衫给他缠上,还好她在学校学过急救,并不是十分害怕。

“上药是会疼的,你且忍忍,我看你还是找个郎中看看稳妥些。”宁兰好心劝道。

“追兵很快就过来,顾不得了,他们已经知道你和我是同伙,现在你是同我一起走,还是自己走?”

自己走怕是必死,跟着他还有一线生机。

答案显而易见!

“跟你走。”

季宴清挑眉,“不知道如何称呼娘子?我姓李,唤做李衡,行二,家中是走镖局的。”

宁兰想了想,便道,“我姓宁,家中行五,少东家可以喊我宁五。”

她倒是实诚,季宴清闻言忍不住挑眉看她,她正低着头给身前的布条打结,只能看到后背微微弯着好似一张弓。

季宴清指了指身后的山峰,“翻过这个山头,我的随从在对面。见到他们你就可自行离去。”

宁兰闻言看了看面前的山头,“这得走两天吧。”

男人闻言奇怪看她一眼。

他并不是真的要翻过这山,只是拖延一些时间,等吴今追上来,若是两天吴今还找不过来,那他这个禁军都尉就不用做了。

*

进山不久,便有一队人追了过来,季宴清拉着宁兰躲起来。

这到处都长了半人高的枯草,两人躲进去并不会被人看到。

一行人四五个带头走到两人附近,带头都便说到,“方才有人发了信号说看到人在这,我们分开去搜,发现目标人物和同伙即刻诛杀。”

这群人刀箭齐全,一看就是来者不善,宁兰暗道不好,这是惹到大麻烦了。

趁着那群人还在搜索,她想抛弃这人自己逃命,还没行动就见到一个人搜寻到两人藏身的地方,她只能放轻呼吸。

枯草扎人,那人显然没有进来的打算,拿着剑乱砍一番应付了事。宁兰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剑在四周乱戳。

甚至有一下差点扎到她胳膊,尖叫声被一双大手牢牢捂回去,没有一丝声音透出来。

那人好似什么没有发现,退了回去,宁兰被他捂的喘不上来气,正想让他放手,这人却面容严肃,并没有松手。

下一瞬间,两人一起滚到附近一块巨石头附近。

嗖嗖一阵箭雨,方才两人待的地方已经插了几十支箭矢。

“走。”

季宴清拉着人就顺着小路往下跑,那人方才就发现了他们藏在这了,所谓搜查不过拖延时间等同伙追上来罢了。

山路崎岖,两人一伤一弱,走路根本走不快,后面已经有脚步声了。

后面跟了三个人,季宴清骂一声,“该死!”

这情形光躲不是办法,他得把这几个人解决掉才行。

他停住脚步,看了宁五一眼,“不想死找个安全地方躲起来,等会乱起来,我......”

话还未落,身边已人影已经消失了,季宴清......

忍不住眼角抽了抽。

季宴清忍着肩膀剧痛,后退几步双手借力攀到大树横枝上,站定后,居高临下观察附近地形。离得最近的黑衣人还剩下三个,其余人应到是回去搬救兵了。

下意识看向后方,不远处巨石后面只露出一截桃色衣角。

这宁五躲得倒是严实。

片刻间后面三人已经追到两人附近,见不到他们就开始散开找人。

季宴清冷眼看着树下两人,等其中一个人先过去第二个人走到树下之际,猛的跳下来。用一只手勒住那人脖子,正打算扭断他的脖子。

便有脚步声传来,暗骂一声该死!他现在胳膊受伤,不然这几个人根本不放在眼里。

这点时间他能解决眼前的人,但是没有时间躲开后面的人,估计背后会受伤。

手上猛的用力解决一个,同时一道破空声擦着他耳廓过去,身后传来一阵重物砸地声。

预想中疼痛并没有传来,季宴清诧异的看向后面,便看到后面一个黑衣人脖子中箭,手中正扬起刀“啪”的一声落地,人重重砸在地上。

时间像是停滞一瞬,他这才转头朝着射箭方向看去,那宁五正一脸惊恐拿着弓,还保持着射击姿势。

扔了怀中尸体,向着宁五走过去,她脚边还躺着个男人,满头是血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季宴清不可思议看她,是她打伤这个杀手,还抢了他的弓箭射了这一箭救他?

“你会箭术?”能一箭射中人脖子,绝不可能是偶然。

“射箭要什么技术,拉开射出去不就行了。”

她现在根本不关心什么箭术,杀人了,闯大祸了,以前弓箭都是在家里院子射靶子。最多也就出去射中过野猪,现在射到人身上了。

季宴清看她盯着那中箭尸体惊恐不安,想她是个女娘,没经过这种事,难得出言安抚道,“这群人是坏人,沉船杀人死有余辜,官府不会追究你的。”

对,她是自保,没有故意杀人,想到此处,宁兰心慢慢沉静下来。

*

天色渐暗,两个人走了近两个时辰了,按他说法,翻过这座山便可找到救援。宁兰实在累的厉害,坐到地上弯腰大喘气,呼吸肺里都开始发痛,

“少、李少东家我们能歇歇吗?”

季宴清绕过她直接走人,“现在停下,会被追上。”

这人......

宁兰没办法,只能起身赶紧跟上。

这一路,不管她喊几次休息一下,这男人压根不同意。

她停下来这男人径直绕过她向前走,根本不管她。她怕一个人留在那,被追来的人乱刀砍死。

又坚持走了一会,眼看太阳高度越来越低。

昨天夜间到现在,她一整天还水米未进,肚子也饿的厉害,她实在是走不动了。寻了棵大树直接抱着树坐下,有气无力靠着大口喘气。

季宴清指了附近河边平滑的一块空地,“今夜可以在这休息。”

地上脏兮兮的,他没有直接坐,反倒是站在那,随意用脚踢着地上的碎石块,随口问道,“没看出来啊,你胆子倒是大,能将人打伤抢来弓箭。”

宁兰喘了会气,等气息平稳才解释道,“是他脚踩空摔倒后撞到石块上了,当场就晕死过去,我才捡到那副弓箭的,我哪有那么大本事能打过那男人。”

“你当真没学过箭术?”季宴清问的时候紧紧盯着她面容,不肯错过任何一个表情。

“没有,”宁兰有些不耐烦,“不过我很有射箭天赋。”

这话并不是吹牛,小时候她在射击馆玩,教练是个退役的世界冠军。

他帮宁兰测过眼睛,说宁兰很有射箭天赋,建议她走运动员的道路。

她去了队里训练一周就回来了。

一来训练生活太苦,二来教练严苛整日挨骂,外公便舍不得,家里并不想她走这条路为家族争光,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季宴清还是不死心,白日他后来又让这宁五试着射了几箭,准头竟然比他往日未受伤时还要好。

只是完全看不出师承何派,难道真是天赋异禀?

一个奇怪的漂亮女人,会射箭,还要给皇兄做侧妃。

他甚至有怀疑过是皇兄同江湖人士勾结,只是他一路观察下来,她那双手也葱白纤细,半点也无把握兵器的痕迹。

身子更是娇弱的很,走几步就喘,一路都在嚷着要歇息。

完全不像是受过训的样子,他手底下的沉音,同样是女子,不知道比她强几百倍。

身子不行就算了,就是脑子也不怎么好使的样子,自己不过稍微骗了几句,她就巴巴跟着他来了。

想到这,不由得嫌弃看她一眼,她显然疲累极了,就那么毫无形象靠在树干蜷缩在树下大喘气。

这宁国公好歹贵族世家,竟教出这么不讲究的女儿。不过想想,若是真世家姑娘那做派,怕是早就死在沉船时了。

只是没想到皇兄费尽心机要杀自己,她却三番四次救自己,坏了皇兄的事。

想到这,他忍不住挑眉,当真是:时来天地皆同力。

*

宁兰肚子饿的厉害,不过这种逃命时刻,想吃的简直做梦,想到他说的明日便可下山,只得闭眼安抚自己的胃部。

“啪”的一声,一个油纸包的东西落在面前。

“从那人身上搜的食物,当是没毒,吃吧。”男人说话并不看她,只是盯着远方黑漆漆的密林瞧。

油纸包里面是便于携带的饼子,已经凉了有些发硬,但是看着很香,至少比饿肚子强。她捡起来一分为二,把另一半递了回去。

他受了伤,也是饿到现在,而且状态也不好,脸色惨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无。

那人并不接,声音冷冷淡淡,“我不吃东西还能顶两天,你若是明日天亮走不了路,我就抛下你自己走。”

说完又上上下下打量她一回,最后停在那张芙蓉面上,“这群是江上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水匪,最喜欢你这种长的漂亮的小女娘,到时候抓到你先......”


东宫有了林家血脉的子嗣,便进可攻退可守。

只是这太子一直不肯松口允女子进东宫,她还以为是没有碰到喜欢的女子,今日全城的贵女都在这了,环肥燕瘦各样式都全了,本以为总能挑几个合适的,没想到又是一场空。

*

“太子表哥。”

一出御花园,园子中丝竹之声渐弱,季宴清神色清明些许,正准备回东宫,脚步便被一声呼唤打断。

黑暗中,季宴清看清来人便不着痕迹皱了皱眉,“林姑娘。”男人声音冷淡,听不出什么多余情绪。

林玉棋感受到他的客气疏离,握了握拳头才开口,

“太子表哥,你派来的嬷嬷教的礼仪规矩我都完了,最近在跟着她们学宫规典制,有许多不懂之处,比如祭祀之礼尚且没有头绪,表哥能否抽出时间为玉棋答疑。”

“此事我会在寻个宫中女官过去教导,孤今日有事。”季宴心不知怎的,今日心中颇为不耐烦,说完便转身打算离开。

林玉棋望着那背影,直到看不清才舍得转身,他对自己太冷淡了,但是她心中是欢喜的。太子表哥向来是个冷性情,但是是个怜贫惜弱的。

自己虽然叫他表哥,其实并没有血缘上的关系,皇后是她亲姑姑,也是太子表哥的母后,两人算不上亲缘,只是嫡亲的关系。

皇后姑母暗示过她,太子年后及冠,便会正式册立太子妃,虽然先皇遗训,皇后出自林氏,可是林氏并不只有她一个姑娘。

若是以前父亲还在,凭着父亲林国公的身份,她作为国公府嫡长女,年龄同殿下相仿,往日一言一行皆是按照太子妃训养的。

那太子妃位置当之无愧落到自己身上。

可是意外比大婚先来,早几年父亲母亲带着弟弟外出,遇到贼匪,三人同时殒命,国公的爵位便到了庶出二叔头上。

更重要的是,她今年十九,二房有个只比她小一岁的堂妹,堂妹行四,父亲亡故后叔父袭了爵,堂妹现在算是正经的国公之女,她反倒成了碍眼的存在。

这两年,她在林府日子过的愈发艰难。

绝境中是殿下在绝境给了她希望,并未嫌弃她现在父母双亡。

暗中给她寻教养嬷嬷,给她教导宫规,虽然没有明说要自己做太子妃,但是只有太子妃才需要教养宫规典训等诸多礼仪。

她心中自是欢喜的,只是太子表哥总是这么冷淡,私下也不同她亲近许多。

“三姑娘,我们走吧。”

丫鬟看人已经走远了,忍不住提醒道。林玉棋这才收回目光返回宴席。

“三姐姐,你方才去做什么去了?”

林玉棋才坐回位置宴席中,便听到一声不怀好意的质问,不用抬头就知道是她的堂妹林朝嫣。语气懒懒的回应,“我方才有些闷,出去随意走走。”

林朝嫣有些烦躁看她这堂姐一眼,心中暗恼。

明明穿的衣衫用料和样式都是最差的,可是她生的好看,即便那破衣烂衫穿她身上,依然好看该死的让人挪不开眼。

而且,她方才看到她回来的方向便是太子离去的方向,这下贱胚子十有八九去勾搭太子了!思及此,林朝嫣怒火中烧,帕子握的过紧甚至压断了指甲。

看了看她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林朝嫣恨的咬牙切齿,那张讨人厌的脸早晚给她毁了。


刘婆子递了了两本书过来,“五姑娘你瞧瞧,这可是你要的书?”

是宁兰托她买了些律法典籍、山川游记的书籍。

这刘婆子倒是打趣道,“我虽然不识字,在宁府走动听闻宁府的姑娘都是看话本子,你倒是稀罕,看这个。”

书籍昂贵,这两本都要去了一两银子,买那劳什子话本子,她是万万舍不得。

打发走了人,宁兰惆怅问道,“轻烟,我们剩下多少钱?”

原身的钱财都是交给轻烟保管,轻烟是个极其机灵的,当初沉船那么危险的时刻,她都还带了包袱出来。

轻烟从衣柜抱出来一个木匣子认真数了数,才小声道,“不到二十两。”

“姑娘,夫人留下的钱财在蜀中时大部分都给姑爷进京赶考做盘缠了,现在就只剩下这些。”说完愁的眉毛都拧在一起。

“傅姑爷的事你不要再提了。”

且不说她现在只想回家,嫁人是不可能嫁人的。就是原身的未婚夫现在连个影子都没有,说不得得势早就抛弃了这门亲事了。

穷,大写的穷,没钱寸步难行,更别说回家。

她会什么?

弹琴,这用不上。跳舞,这鞋都没有。经商,她门都出不了。画画,她没这个天赋。

原身跟着母亲会些莳花弄草园林稼穑之事,只是这些都是有钱人的消遣,现在眼看是用不上的。

现在她有些后悔外公天天拿着毛笔写“静和”时候她怎么不多学学,以至于现在一手狗爬字,不然好歹能给人代写个书信呢。

现在她宛如一个废人,一点法子都没有,忍不住幽幽叹口气。

阳光已经落山了,天色暗了下来,宁兰带上轻烟,“走,出去走路。”

这是她入住庄子后每天都会有的习惯,晚膳后围着庄子走一走,强身健体。

原身实在太过孱弱了,以至于落水后一场一场风寒就要了性命,她要在回穿来的清水县之前好好锻炼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住进来庄子这几日,宁兰尽可能逼自己多吃些,奈何这身子常年养成少食习惯,数日多食也未明显长肉。

前院的其他仆人见到她们两个出门又调侃道,“五姑娘这又出去走路消食呢。”

宁兰认真回道,“圣贤有云,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

仆人大多干体力活,不甚能理解能歇着为什么她要走路。她也不在意,只是想着,要把身体练好,早点回到现代。

庄头原先看她们出去还很紧张让老婆跟着,后来发现只是去外面走走便由着她去了。

远处稀稀拉拉几处农舍,升起袅袅炊烟。附近田间小道,佃户完成日间劳作,牵牛携子正欲归家,宁兰带着轻烟沿着乡间小道走了两圈才停住脚步往回走。

季宴清盯站在树后,盯着那身影看,直到两人身影融入夕阳后,再也看不到,才转身上了马车,“走吧,回宫。”

看她这精神头十足的样子便知她生活的不错,没有因为宁家人苛待而心生烦闷,郁郁寡欢,也是,这样才像她,像是万事不过心的样子。

吴今看殿下这样子,明显是对宁娘子上了心,不然京中这么多贵女可是若是宁娘子知道当初利州的真相,怕是不好收场。

*

临川王府。

明月映照,书房中男子正在看舆图,有个身影过来,“殿下,京中眼线发现,下午太子去了骊山,因着怕被发现没敢跟的太近,宁家姑娘也在骊山。”


先皇未驾崩前居住在紫宸殿,当今陛下登基后并未住到此处,反倒直接拨给太子居住。自己只住在供奉佛祖的三清殿。

殿内灯火通明,他望着跪在台阶前的长子,静思垂眸。

*

先皇终结乱世,建立大梁朝,立下不世功勋。可是晚年的父皇晚年便没了雄心壮志,昏聩不堪,听信奸臣谗言,处处提防打压儿子。

先皇子嗣丰茂,彼时他年岁尚小,上面成年皇子便有几个,皇位怎么都不可能轮到他。

太子兄长文武兼备,一场莫须有的谋反诬告,太子带着同胞六弟及其子嗣在东宫被宦官诛杀殆尽。

兄长死后,储君空悬,群臣都推荐四哥,后来贵妃污蔑四哥同山阳公主驸马在府中厌胜诅咒皇帝,先皇大怒当即下令诛杀。

他当时只有十岁,生母只是宫婢,身份低微更是早早病逝。他在宫人手下艰难讨生活,后来得十一姐也就是山阳公主垂怜。

后来便寄居在公主府上,那日铁甲兵突然围了府,彼时十一姐身怀六甲,听闻驸马被诛杀,惊惧之下难产而亡。

照顾他的十一姐死了,他在惊惧之下大病一场。

从此以后,更谨小慎微的活着,每日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不知道哪一日宦官就端着毒酒进入府中。

战战兢兢活到十六岁,偶然被先皇看到,见他形单影只,瘦弱不堪,赐了许多宫人过来照顾。第二年有了长子。

及冠之后先皇下旨赐婚,给他聘了以聪慧闻名颍川李氏女作王妃。

世家大族出来的王妃精明能干,秉修内府,严律府中诸人,不允许下人出去参与是非,更是时常宽慰他。

多亏王妃将府中管理的井井有条,庆王府才在这么多次危险中活了下来,他心惊胆战看着年长的兄长一个个死去。

几场大屠杀过后,成年兄长几乎屠戮殆尽,只剩下他和安王。

隆冬那日,下着大雪,先皇突然召他和安王两兄弟入宫,他吓得几欲上吊自尽,是李氏把他从房梁上救了下来,她那时说道,

“若是陛下有杀意,那便是殿下的命,若是命如此,便无需在抗争,殿下尽管去。婉心活一天便会同殿下照看好庆王府一日。”

后来父皇考较两人过政事,很失望,只是训斥他两一番蠢笨不堪,罚了跪便让回去。

第二日便传了几个孙子辈入宫,包括自己七岁庶长子,以及四岁的次子。

当日次子并未出来,长子吓坏了怎么问都说不清宫中状况,王妃想问询送来的太监自己儿子在哪里,内监并未有回答,只让静待。

儿子进宫便毫无消息,往日桂王次子在外言语对陛下不敬,入宫后便再无踪迹,王妃怕儿子年幼冲撞了陛下,当即想进宫找人。

他把人拦住规劝道,“陛下留下二郎自有用意,我们不如在王府等待消息。”

一向端庄知礼的王妃第一次同他有了争执,她蓬头垢面用从未见过的厉声指责他,“胆小懦弱之辈,连自己儿子生死都都不肯费力周旋,怎堪为父?”

在后来,他又进了一次宫,他便成了太子,次子成了太孙,被先皇带到宫中教养。

三年前先皇驾崩后他继位,长子越来长越大,在他母妃的的教养下,甚至生了二心。次子的太子之位是先皇钦定,任何人不能更改。


这几日衙役已经问过几次话了,也说她们和此案无关,过几日便可归家,看到凶神恶煞的衙役冲着一个穿官服的人进来停留在监舍外,厨娘当即去喊。

章大人看了看三人,琢磨一下,眼神定在宁兰身上,“你可是姓宁?”

宁兰吓一跳,本来只想着出去就偷偷跑出京城,并不想同宁家人有牵扯,这人怎么知道,谨慎问道,“不知大人为何问这个?”

“宁府上来人接你了,你们三人可以出去了。”

*

宁兰从刑部大门出来,外面正值中午阳光大盛,牢房内昏暗,乍然见到阳光,眼神不自觉眯起来,用手遮住眼睛才勉强看到不远处有几个人等着。

外面是当初在船上见过的那两个仆妇和轻烟,轻烟就扑过来,“姑娘你受苦了。”

夏婆子拉开轻烟,“五姑娘,二爷在等你。”

宁兰这才在那边巷子见到一个男人的身影,看背影四十出头的样子,想来是原身的父亲,说起来,原身并没有见过他。

原身的母亲面目损毁,离群索居,在山脚下上以贩卖花草为生。原身长到如今也从未听到母亲提起过有父亲这个人。

原身的记忆里面只有邻里间偶然提到过几句,说她那京中当大官父亲怎么不接她去京中当大小姐。

浑身脏兮兮的,连个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想起少东家给的盘缠和户籍。那银子在利州肯定是被当差的衙役拿走了,有道是兵过如梳。

一时有些气馁,自己到底什么漏财的命,怎的攒点钱就没了。

整了整乱糟糟的头发和衣服才走过去,叫了声,“父亲。”

啪!

宁兰只觉得耳朵一鸣,接着就是肩膀撞到墙上的痛感,半边身子都失去了知觉。跌坐这地上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便宜爹竟敢打她。

是她想当然了,以为父亲都像自己爸爸一样爱护子女。

“你这逆女,流落在外数月不说,竟然还敢闹去刑部,闹的满城风雨你是嫌丢人还不够吗?我怎么生出来你这丢人现眼的女儿,你怎么不寻一根麻绳吊死?”

宁二爷怒不可遏,这没用的东西。

原本想着她在刑部身份能藏住,到时候偷偷把人带回来,送到临川王府上去,此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没想到,刑部章大人亲自去了一趟府上。

王府那边得了风声,已经拒了拜帖,婚事做罢了。本就打算让她去王府看顾世子,现在大嫂已经面色不虞,再把她带回府上不知道生多少事端。

他在政事上无能,全靠大哥荫庇才升了官,偏偏大哥还只是嫡亲兄长,并非同母,现在老太爷去了,不然他何至于如此卑微。

偏偏这个女儿还如此无用!

口中一股咸腥味,宁兰用手抹掉嘴角的血迹,扶着墙站了起来,“我是逆女,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听到她敢反驳,宁二爷呵斥道,“你这这不孝不悌的东西,竟还敢忤逆长辈。”

他说着还要在动手,轻烟看到动静跑过来,把宁兰护在身后,宁兰把人拨开,“你算哪门子长辈,你可曾养过我一天,生儿不养,你现在来这装什么爹。”

宁二爷气的手都在抖,没想到这逆女竟然如此大脾气,“你、把这个逆女,你真是疯了,给我送到庄子关起来,没有允许不准出来。”

那个便宜爹留下一句把她送到庄子就走,来了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她不过稍微反抗就被这几个人按的严严实实,只能先跟着来在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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