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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温荣仓央嘉措结局+番外

金三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陈隶遁着她视线回头看了眼,嘴角笑弧扬高,收回视线,一边掏出手机一边无奈道。“你招她干什么,遇到了不应该先告诉老池?”夏谧云听完更没好气,“你刚才还装不认识!”陈隶一边把偷拍照片发给好兄弟,一边清笑摇头:“我的确不认识,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白月光,以前只在老池手机里见过。”啧啧啧,白月光不愧是白月光,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皎洁,岁月依然不败美人。温荣只是随意坐在那儿,周围全是或西装革履或妆容精致的商务精英们,她举手投足间甚至无需刻意拿捏做作,优雅松弛由内而外流露,显得格外与众不同。他算是知道,池鹤阳为什么那么挑了。*温荣是真饿,牛排、意面、外加一份奶油汤,吃的干干净净。她扯了餐巾擦嘴,正准备起身离开,余光就瞥见凑近的一道黑影。下意识抬眼,池...

主角:温荣仓央嘉措   更新:2025-05-03 07: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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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荣仓央嘉措的其他类型小说《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温荣仓央嘉措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金三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隶遁着她视线回头看了眼,嘴角笑弧扬高,收回视线,一边掏出手机一边无奈道。“你招她干什么,遇到了不应该先告诉老池?”夏谧云听完更没好气,“你刚才还装不认识!”陈隶一边把偷拍照片发给好兄弟,一边清笑摇头:“我的确不认识,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白月光,以前只在老池手机里见过。”啧啧啧,白月光不愧是白月光,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皎洁,岁月依然不败美人。温荣只是随意坐在那儿,周围全是或西装革履或妆容精致的商务精英们,她举手投足间甚至无需刻意拿捏做作,优雅松弛由内而外流露,显得格外与众不同。他算是知道,池鹤阳为什么那么挑了。*温荣是真饿,牛排、意面、外加一份奶油汤,吃的干干净净。她扯了餐巾擦嘴,正准备起身离开,余光就瞥见凑近的一道黑影。下意识抬眼,池...

《温柔陷阱:禁欲大佬深陷追妻修罗场温荣仓央嘉措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陈隶遁着她视线回头看了眼,嘴角笑弧扬高,收回视线,一边掏出手机一边无奈道。

“你招她干什么,遇到了不应该先告诉老池?”

夏谧云听完更没好气,“你刚才还装不认识!”

陈隶一边把偷拍照片发给好兄弟,一边清笑摇头:

“我的确不认识,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白月光,以前只在老池手机里见过。”

啧啧啧,白月光不愧是白月光,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皎洁,岁月依然不败美人。

温荣只是随意坐在那儿,周围全是或西装革履或妆容精致的商务精英们,她举手投足间甚至无需刻意拿捏做作,优雅松弛由内而外流露,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他算是知道,池鹤阳为什么那么挑了。

*

温荣是真饿,牛排、意面、外加一份奶油汤,吃的干干净净。

她扯了餐巾擦嘴,正准备起身离开,余光就瞥见凑近的一道黑影。

下意识抬眼,池鹤阳穿一身儿黑衬衣黑西裤,眉眼温儒淡淡噙笑,立在桌边微垂着头看她。

温荣,“......”

“我刚好也饿了。”池鹤阳拎了餐椅坐到她身边,“要不要再吃点?这家水果沙拉还不错。”

温荣蹙眉,“我吃饱了,要回去休息。”

昨晚没睡好,她现在很困,不想说话也不想应付人。

池鹤阳也不勉强,摆手示意过来的侍应生先不点餐,嘴上关切的温声询问。

“面试的怎么样?感觉如何?”

温荣淡淡扭过脸,不看他。

池鹤阳也不恼,指了下落地窗外对面的那栋大厦。

“我们分公司也在那栋楼,十三到二十三层,人事部跟城发贸易的人事在一层,你早上来面试,公司人看到了。”

温荣唇角轻扯,转脸看向不远处的夏谧云和陈隶。

“是么,池总的眼线真是遍布,公司里那么多人认识我,我可真是受宠若惊。”

池鹤阳顺着她视线回头看了眼,唇角笑弧扬高:

“不是认识你,公司全是理工男,见到美女就忍不住激动,他们在电梯里偷拍,照片发到群聊里,还群攻人事,逼着她们去城发贸易抢人。”

他说笑着,算是解释过,然后又补充一句:

“不过,的确是陈隶告诉我你在这儿。”他没有不来的道理。

“荣荣,有没有兴趣到我公司参观?”

温荣:“我对做你的绯闻女友不感兴趣。”

池鹤阳看着她,褐色瞳光溢出点笑,又改口说:

“我跟城发贸易的谢总很熟,你如果真的感兴趣,想.....”

“不用。”

温荣语声温凉直言拒绝,“知道这是个是非地,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兴趣再过去。你说完了吗?说完麻烦让一让。”

池鹤阳眼底笑意渐渐消敛,神色无奈看着她,好脾气地点点头,站起身,让开了路。

温荣起身离座。

身后那人亦步亦趋跟上来,语声温柔:

“我送你上车。”这句话完全也不是请示。

温荣干脆没理。

走出餐厅,旁边就是电梯。

池鹤阳双手插在裤兜,始终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也不再主动跟温荣搭话,进退有度到令人生不出一丝反感。

直到她坐上车,他只站在车窗边朝她摆手告别,无声微笑目送着。

驱车驶离车位,温荣没忍住扫了眼后视镜,心底没来由的烦躁。

视线收回来,突然,后车尾‘咚’地一声巨响,整个车身跟着颤了颤。

温荣吓一跳,条件反射性紧踩刹车。

......

温荣意识到自己被追尾了,还是在车库里。

她无语地降下车窗,探头朝后看。


“怎么不是?”

金丽华狠狠瞪他一眼,一把将人扯坐下,自己继续肃着脸跟温荣深谈。

“总之,孩子不能没有爸爸!荣荣,这是妈妈最后,也是唯一的底线!”

温荣,“......”

*

一整个下午,温家气氛严肃。

金丽华和温承誉到底是过来人,从怀孕到生产,再到孩子的成长和学业规划,一项一项掰开揉碎了给温荣传递经验。

温荣从小就白,天生细腰腿长,真正的肤白貌美,到青春期发育起来,身形逐渐曲线婀娜。

她很瘦,纤腰楚楚,但瘦而不柴,根本看不出骨架。

今天的温荣,给人第一眼印象是清媚玲珑,柔若无骨。

老两口甚至都还没来得想象过,女儿怀孕生子是什么样的。

直到这一刻,她们才意识到,像女儿这样的女孩子,身子骨娇气到处处给人流露出不好生养的错觉。

她真的留下这孩子,温承誉想想都揪心到喘息困难。

直到规划计划都谈的差不多,他才憋不住说出口。

“既然决定了,你最近就不要出去乱走动,在家好好养养。婚宴厅那边,我跟金老师去筹备,亲戚邻居我们来通知。”

又问,“荣荣,老家清静,你要不要,回老家去住一段时间?”

金丽华闻言,也跟着点头:

“你爸爸说的对,主要万一消息传出去,楼上楼下的叔叔阿姨,肯定有人会来家里走动,到时候见到你又要多问...”

温荣果断点头,“行,我收拾行李,先回老家。”

商定计划,天也黑了。

老两口一起进厨房准备晚饭,把温荣撵回房间休息。

关上门,温荣在床边坐下,耳边清静下来,人也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般彻底放松下来。

她想了想,掏出手机。

通讯录里有三条未接来电,来自池鹤阳。

温荣一眼带过,直接点开微信消息。

她一边想好措辞,一边编辑文字,用委婉而礼貌的言辞回绝面试公司的人事。

尤其是第一家面试的酒店,自己甚至连入职体检都做完了。

消息刚发出去,那边人事还没回复,一通来电就拨了进来。

温荣看着来电备注,额角隐隐一阵抽痛。

她接起电话,“贺总。”

“小温啊,你那边联系的承接单位最后怎么样啦?我一直在等你消息呢。”

语气里能听得出,一向稳如泰山的贺总也有点急了,大概率,酒店这个月业绩很受影响。

温荣虽然已经有辞职不干的念头,但到底还得亲自回去办离职手续,少不了还要跟上面这帮人费心周旋。

她耐着性子安抚贺总几句,又说:

“我这边,家里最近的确是有点事,分不出心来好好处理。这样,我把负责人的联系方式都发给您,回头您看看,安排合适的人去当面跟他们洽谈,您看呢?”

贺总坐到这个位子上,当然也是人精,从温荣这番话里瞬间听出第二层意思。

他愣了愣,语气沉下来,干脆点破:

“小温,你到底什么情况?这样把自己的客户都转接给别人,难道你是不打算干了?”

话说到这个地步,温荣也没什么不好说出口的。

她语气故作黯然,“抱歉贺总,我最近真的出了点事,老人身体不好,我得尽孝,也有打算尽快结婚,以后可能不得不留在老家。是我辜负了您对我的栽培,请贺总体谅。”

贺总直接炸了,声调猛地拔高。

“什么体谅?!你你,你别给我搞这些啊!”

像是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他喘了口气,又缓和下语气:


满腹怒火几欲灼伤肺腑,却在瞬息后又沉淀下来。

祁景昼恢复一脸淡漠,最后扫了眼被搬空的保险柜,转身从衣帽间出来。

走出主卧,他目不斜视一步未停,大步流星走向玄关处,并冷声招呼程飞。

“去酒店,明天让钟点工来打扫。”

“哦!好!”

程飞早就难以忍受,连忙答应了声,将餐厅的窗户推开,就捏着鼻子匆匆跟上,拖着行李箱跟出门。

客厅门‘砰’地关上,屋内又再次陷入黑暗和冷寂。

*

明天的商务会议占用的会场,照旧在温荣上班的酒店。

会议时长三天,不管领导们晚上住不住宿,房间都是提前留出来的。

替祁景昼安排好住宿,放下行李,程飞就找了借口匆匆离开。

回到自己住的客房,他第一时间翻出手机联系客务部主管冯茜。

电话没响两声就接通,冯茜热情打招呼。

“程秘书?请指示啊。”

程飞礼貌微笑,“诶,是我,是这样冯主管,我有点事想跟温总对接一下,却联系不上她...”

“哦,您找温总。”冯茜迟疑一瞬,小心解释,“温总她最近休假了,人不在燕市,您有事可以先跟我说,我尽力给您办到。”

程飞一愣,“休假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冯茜也愣了下。

想说这人问的有点多,但考虑到这是温总的大客户,她组织了下语言,还是委婉而客气的回答。

“也就前两天,反正短时间内可能回不来,您要着急,就先跟我说,我做不了主再跟温总请示,您看行么?”

程飞皱眉,心说,跟你也说不着啊.....

他又问,“我记得温总一向兢兢业业,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哦,领导刚才还说等会议结束,要请温总吃饭,顺便敲定六月份的会议室事项,啧,太可惜了...”

冯茜心头一咯噔。

她最怕这些做官的打官腔,一句‘太可惜了’,接着就要开始摆谱拿捏人了。

一个头两个大,冯茜好声好气哄着:

“不可惜,这有什么可惜?六月份还早呢,温总又不是不回来了,这样,我晚点儿给温总通个气,让她知道祁局的好意,亲自答复祁局,您看行吗?”

以前也这样,祁局这边来,只找温总亲自接待,根本不搭理别人。

冯茜也是习以为常了。

程飞见目的达到,也笑了声:

“那行,麻烦你跟温总说一声,就说祁局刚出差回来,看她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吃饭。”想了想,又补充道,“要是温总遇到什么麻烦,也随时开口,祁局很乐意帮忙。”

“诶!好好。”

冯茜赔着笑连连点头,满口应承下来:

“还是祁局惦记我们温总,不过我们温总好着呢,感谢祁局和程秘书关心,那先这样,您忙.....”

“诶等等!”

程飞状似好奇追问了句,“温总到底为什么休假啊?真没什么事儿?”

“没有。”冯茜嗯了声,随口道,“大约是家事吧,家里老人身体可能不太好,这种事,咱们也帮不上忙...”

程飞了悟点头,又敷衍着客套几句,这才挂断了电话。

他长舒口气,想了想,温荣可能是回老家去了。

家里老人身体不好,她又是独生女,也是没办法。

应该是走得急,不是故意不告而别。

思来想去,‘通情达理’地程秘书想好措辞,去叩响了祁局的房门。

房门打开,祁景昼刚洗完澡,身上只裹着浴袍,立在门内面色冷淡盯着他。

程飞扯出笑脸,小声说:

“跟您汇报点工作。”

祁景昼没说话,转身走回屋里,随手将毛巾丢在沙发上。

程飞立马跟进门,将房门关好,这才站直了徐徐开口。

“祁局,我刚跟酒店打听过,温小姐不在,这两天休假了。”

祁景昼点烟的手顿住,回头看他,眼眸幽黑沉静。

程飞扯嘴笑了下,“说是家里老人身体不好,应该是回老家照顾老人,您看,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问?”

以两人的关系,温荣的爸妈病了,问还是要问一句的吧?

这不现成的台阶么?顺着下就完了。

祁景昼黑瞳微动,抬手捏了烟蒂,连带火机一块儿丢在桌上,顺手捡起手机。

是了,温荣是说过,她爸爸身体不太好。

头回说的时候,还是过年那会儿,温荣回老家,他在京里。

晚上两人通电话,聊到这个话题。

但他那几天正忙,年后有很多事项待确定,每天都在听电话,没心思想那么多,就顺口问了句‘什么病?严重么?’。

温荣说‘老毛病,年纪大了’。

他就没再往心里去。

只是回来后让程飞给她拿了钱,说了句:

“年纪大了,做个全身检查,有问题跟我说,我帮你联系更权威的医生。”

温荣当时笑着‘嗯’了声,就没再说什么。

再后来,他就忙政务,接着又出差,期间是撞见温荣打电话,关怀病情之后,电话里就涉及到‘催婚’的意思。

动不动就‘头疼脑热’,他也只当是父母催婚惯用的伎俩......

这么一想,或许是真的身体不好,倒是自己做的不太对。

点开聊天记录,祁景昼眉心不自觉皱了皱,思量着该怎么发问候合适。

程飞察言观色,见状连忙小声告退。

“那祁局,不早了,您早点休息,我就先回房了,有事儿您叫我。”

“嗯。”祁景昼头也不抬。

*

房门关上,套房里寂静无声。

人的头脑也逐渐清醒冷静。

祁景昼不觉叹了口气,回想自己先前还想晾着她,不主动联系,让她长长记性的决定,顿时觉得自己也幼稚到可笑。

跟个小女人,没必要较真儿。

他淡淡哂笑,坐到沙发上思索一瞬,点了下屏幕,刚准备编辑一句你爸身体怎么样?,却发现温荣的头像突然换了。

定睛看了两秒,没忍住将头像点开。

几秒钟前还是清阳白云的蔚蓝色头像,只这么一会儿,就换成了坐在竹林中穿棉白长裙的少女。

他指尖戳了下屏幕。

头像放大,穿棉白长裙的赫然是温荣本人。

她微微歪头眼睫轻阖,嘴角弯起浅浅笑意,日光将她整个人照亮,似浮了层滤镜,朦胧美好,如月亮落在竹林里。

祁景昼盯着看,目不转睛。

好半天,他瞳眸动了动,隐隐浮现点情绪,唇线也微微抿直。

——这么高兴,更像是出去游玩儿了,半点看不出因为爸妈身体不好而焦虑憔悴的样子。

祁景昼眉心皱紧,很快又想到,温荣从不喜欢用照片当头像,因为总会被某些行为不检点的男人骚扰,她其实很烦那样。

然而现在,她却把这样一张美照,换成了头像。

莫名心气烦躁,一时没忍住,他顺手点开了她的朋友圈。

......


温荣吃完饭,跟金老师和温律师聊起找工作的话题。

老两口听她要在蜀城找工作,四只眼睛立马齐齐放光,争先恐后地聊经验,提建议。

温承誉午觉也不睡了,直接拿着手机开始翻通讯录,几乎要跟金老师一起,把自己做律师多年织起来的关系网,全部重新捋一遍。

看他们俩有点上头,温荣不禁觉得又好笑又心酸。

于是,一家三口从餐厅,转移到阳台的茶桌前,一边喝茶一边聊。

这一聊,时间不知不觉过得很快。

直到听见她手机在屋里响。

温荣站起身,“我去看看,没准是单位的电话,刚好,我也给那边提前打个底。”

金丽华这才想起什么,忙问:

“做到你那个级别,想辞职,单位恐怕也没那么容易放人吧?”

温荣迈出去的脚步顿住,面上掠过丝无奈。

“没事,要辞职,怎么也得亲自回去办手续,我能处理好。”说完,她朝房间走去。

屋里头,手机已经消停下来。

温荣关上门,走到床边捡起手机。

屏幕亮起来,就看到未接来电,视线一瞬愣住。

没等她反应过来,那串号码又拨过来。

手机在手里震响,震到手心发麻,而屏幕上那串来电号码,即便是早被她删掉了本应属于它的备注,温荣还是一眼认出来。

他主动打过来...

脑子里的念头,一瞬间翻涌起千思万绪。

温荣眸光微跳了跳,拇指悬空迟疑着,最后还是滑动接听。

*

祁景昼黑眸冷凝,视线漫无目的落在车窗外,眉心皱起的深深褶皱,因为电话接通而稍微舒展。

听筒里静默无声。

他拿开手机,垂眼确认,的确是接通了,这才又把手机举到耳边。

“...方便么?”

“......”

对面的人不说话。

静了几秒,祁景昼深黑墨瞳微动,语气下意识低柔:

“我在蜀城,想见你一面,小咪...”

温荣抿唇,开口的语声冷清:

“有必要?”

祁景昼听出她疏冷语气,自然理解为她还带着气性。

他沉默两秒,耐着性子温声哄:

“就在小区外面,出来吧,我们当面谈,好不好?”

温荣眼帘阖了阖,举着手机在床边坐下来。

“我以为上次已经说的很清楚。”

“不清楚,小咪,我们这次好好谈。”

“你直说,到底想干什么?”

“...来接你。”

温荣唇角扯了扯,语气不无讽刺: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说我会很心动,觉得你好爱我,不能没有我?”

“......”

“祁大局长千里迢迢亲自跑来蜀城,我真应该欢天喜地出去迎接你,然后听两句甜言蜜语,感动的泪流满面,乖乖收拾行李跟着你回燕市,是不是?”

祁景昼黑眸幽暗,抿唇不说话。

听筒里安静无声。

温荣仰面躺倒在床上,以手臂盖住眼帘,只觉得心很累。

先是池鹤阳,后是祁景昼。

这两个人,都让她觉得很烦,很累。

“...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我也不想再假装自己很知足。你走吧,我不想再见你。”温荣语气低哑无力,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车上,祁景昼举着电话的手缓缓放下来,眸光忽闪,皱着眉若有所思。

好半晌,程飞小心翼翼出声询问:

“祁局,您今晚...?”

祁景昼目光落在窗外,淡淡开口。

“在附近住一晚,安排好,地址发过来。”

“哦,好。”

程飞连忙答应,低头开始拿着手机搜索附近酒店。

电话挂断,温荣静静躺着平复情绪。

约莫半个小时左右,她收敛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重新拿起手机,想要为明天的面试提前做个准备。

‘嗡嗡’

一条短信消息发过来,是个地址,外加房号。

再多的话,一个字都没有。

温荣却在一瞬间就明白祁景昼的意思,——今晚等她。

这可能是这个男人最后的容忍底线。

可是,怎么?自己就那么贱吗?

一边说狠话,一边颠颠儿跑去见他?

温荣苦笑扯唇,直接将短信删掉,整理心情认真准备明天的面试。

*

天色暗下来。

快捷酒店的套房,装潢十分简洁。

祁景昼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指尖夹一支烟,半天都不抽一口,只面无情绪盯着对面的小区。

外面华灯初上,万家灯火,温荣就住在其中一扇窗户里。

他晚饭也没出去吃,就坐在沙发上,从傍晚等到天黑。

九点,十点,十一点,十二点,凌晨一点......

温荣没来。

祁景昼抬手捏眉心,修长大手撑开扶额,阖着眼心烦意乱。

自己都亲自找来了,她却连面都不见。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切意识到,温荣是真的要结婚,不是在借题发挥故意闹情绪。

不结婚,她绝不愿意回头。

祁景昼搓了把脸,抬眼看向对面的小区,眼神暗如深渊,不知想些什么。

他在落地窗前坐了整夜,直到天亮,放在手边玻璃茶几上的手机突然亮屏。

祁景昼偏脸看过去,消息来自于程飞。

祁局,您下午回去,还是...?

顿了顿,他伸手拿过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订最早的机票。”

程飞:“哦哦,好的祁局,我刚看过,十点半有一班飞燕市机场,再晚就是晚上七点.....”

“十点半,办退房吧。”

“是,祁局。”

挂断电话,祁景昼淡着脸站起身,走进洗手间洗漱。

擦干脸,他静静看着镜中的人,脸上已看不出任何情绪。

先放一放吧,她也需要点时间平复情绪。他想着,等他料理完手头的事,做好京市那边的安排,再来找她

*

温荣一整夜辗转反侧。

早上六点钟闹钟一响,她就睁开眼,起床洗漱收拾。

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和状态,化好妆换好衣服,简单吃了两口早饭,就早早出门准备去面试。

这一整个上午,她连轴转面了两家公司。

一家酒店高管,一家贸易公司的公关经理。

面试结束刚好中午十二点,她干脆在附近找了家西餐厅,独自用餐。

却没想到,菜刚点完,就有人一屁股坐在她对面的位子。

“嗨!一个人啊?”


“公司还有事,准备走,过来跟你们道个别。祁先生,还没跟你喝一杯。”

祁景昼脸上笑意疏淡,“不好意思,一会儿我们也有正事,下次有机会再喝。”

池鹤阳还会做做表面功夫,但祁景昼是一点不给面子。

看他油盐不进的态度,池鹤阳也没恼,甚至笑了笑点头。

“好。我方才在外面,听说祁先生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不知什么时候有空回来陪荣荣?她现在特殊时期,挺需要人陪伴。”

祁景昼看着他,脸上笑意淡下来。

“是,我当然尽量安排好时间。”

说着垂下眼,眉目温柔看着温荣,“好在还有岳父岳母能帮我照顾你,不然你一个人,我真不放心。”

两个人话里话外暗打机锋,祁景昼还演上了。

温荣没半点心情应付他们俩,干脆开口撵人。

“公司忙,你快走吧,我们也正打算回去休息,还有东西要收拾,就不送你了。”

池鹤阳只看出她态度冷淡,不管是对他还是对身边的新郎。

至于祁景昼这边,他倒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心思不动声色,他最后看了眼祁景昼,温笑端杯,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香槟,点头算是告别,便转身离开了。

休息室的门一关上。

祁景昼脸色瞬冷,勾在温荣腰间的手力道加重,语声悠淡垂眼看着她。

“池鹤阳,好熟悉,这人不就是抛弃你跟别人一起出国的初恋?”

温荣看他一眼,满脸莫名。

“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祁景昼暗暗咬牙,对着她冷淡走开的背影,到底没再说什么。

*

祁景昼是知道,温荣曾谈过一段恋情。

两人第一次牵手时,就互相坦白过恋爱经历。

温荣说自己谈过一段,是初恋。

祁景昼说自己没谈过,温荣是第一个。

温荣不信,笑他撒谎,明明比她大四岁,怎么可能那么纯情?

那时候两人间的关系还没有怎么突破,祁景昼看起来端方且有修养,只淡淡一笑,没多解释。

后来恋人之间见面的次数增多,工作之余他们彼此都需要陪伴,腻在一起的时间也变长,感情逐步升温。

成年男人血气方刚,荷尔蒙驱使下总想突破关系,好几次差点在电影院、餐厅昏暗角落里、约会的车上擦枪走火。

他会哑着嗓子一遍遍哄她,说想要一起生活,要她搬去跟他住。

温荣知道他真正要什么。

巧的是,她也馋他身子。

于是借着一次天时地利的机会,顺应身体的渴望,带他回了家。

交往后的一年,是中秋节,那晚月圆人满。

温荣亲身体会了他的急切与笨拙,总算相信他的确没什么经验。

因为两人都没经验,虽然是成年男女,初次尝欢也搞得像是要闹出人命一样惨烈。

事后温荣出了很多血,她后来甚至都没感觉到疼。

祁景昼黑着脸给她穿衣服,不顾她哼哼唧唧困的要死,深更半夜硬把她抱下楼,抱上车,直接送进了医院。

再之后,时常回想起当时的画面,温荣还是会觉得很社死。

‘轻微撕裂’

医生当然没让她住院,给开了点药膏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回去的车上,温荣困的睡着,等被抱下车,才发觉祁景昼带她回了他自己的住所。

“这几天休息,我让程秘书过去帮你收拾行李,老实待在这儿,我一进家门就要看见你。”

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生了实质性关系,祁景昼变得很霸道,那之后就把她圈在自己的领地里,什么事都管的很严。


温荣:“......”

“...婚礼我会出席,算是做个最后了结,放心,我不会捣乱。”

只是想亲眼见见,那个让温荣屡次选择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说白了,池鹤阳心底依然不服。

他认为自己可以为挽回温荣,舍去一切,什么都不在乎,哪怕是尊严。

他就是不甘心,自己会输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

池鹤阳像真的只是来亲自确认一样,说完话就开车离开。

温荣也没再去费心琢磨他到底听没听进去。

第二天早起吃过饭,一家三口开车回市区。

一进单元门,温荣就看到栏杆上电梯里贴着的喜字,回到家后,连家里的家具和玻璃上也贴着大红喜字。

她朝老两口竖起大拇指,一边笑一边夸赞。

“简直太逼真,爸爸妈妈辛苦~”

金丽华好笑地嗔她一眼,“辛苦什么?我唯一的女儿嫁人,哪能糊弄了事?你不知道这几天,楼上楼下多少人来家里问东问西,还好我跟老温早做准备。”

“就是!得亏当时让你回老家去住,不然还真不好应付。”

温承誉把行李放下,回头接了句:

“我们俩,就当你是真要出嫁去操持的,保管万无一失。”

金丽华:“我跟她们都解释了,主场婚礼在女婿家办过,咱们家只是简单补一个,一切从简,大家都去吃饭热闹热闹。”

“她们呀,只要吃好喝好拿好了,过去凑个热闹,加上咱们在席面上舍得花钱,没人能看出是做戏。”

毕竟谁家做戏,舍这么大本钱呢?

温荣心底柔软,眼睛酸热拥抱她。

“谢谢爸爸妈妈。”

“谢什么,你是我们的心肝肉啊。”

金丽华搂住自己女儿,温柔轻抚着她头:

“妈妈什么都能为你做,独独不能叫你吃亏。”

温承誉看着抱在一起的母女俩,叉着腰笑叹摇头,叮嘱说:

“话是这么说,但你答应爸爸妈妈的也得做到,以后遇到合适的人,一定认真考虑结婚的事。”

温荣点点头,“放心吧~,我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就委屈自己,该找还是要找。”

——心里默默补充一句,只不过恋爱是恋爱,结婚是结婚。

——除非找到对孩子好,小家伙也喜欢的男人,不然她才不嫁。

经历了一段五年的感情。

眼下温荣觉得,男女在一起,也就那么回事儿。

孩子都能自己生自己养,只要家人能包容能支持,婚姻不婚姻的,其实真不重要。

这个晚上,她拥着被子含笑入睡,真正释怀了。

殊不知她是释怀了,睡酣了。

仓央嘉措却已经在燕市机场,连夜登机。

*

因为是临时起意暂停工作,要飞趟蜀城。

程飞也是尽力订了最近一班的飞机。

飞机落地,是凌晨三点多钟。

提前联络好的司机已经等在机场外,车开到温荣家小区门口,刚好五点半。

这个点儿,小区里里外外几乎没什么人走动。

程飞回头问:

“祁局,时间还早,您先吃早餐?”

坐了那么久,仓央嘉措的确也乏了。

他直接推门下车,带着程飞和司机朝胡同里走。

第二次来,都熟门熟路了。

早餐店前排着队,可比上回的小面馆儿生意火爆。

三人好容易找了空位子坐下,程飞擦桌子,司机起身去点餐。

仓央嘉措坐在桌边,小马扎太矮,一双长腿窝屈的不太舒服。

他略感浮躁,掏出烟盒咬了支烟,低头正准备点烟,就听早餐店的老板笑哈哈跟人寒暄。

“老温啊,今天怎么买这么多早餐?这得七八人份儿吧?来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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