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月昭陆明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探花小叔夜夜撩,手撕渣男两不误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昭昭我心17”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居然与他同床共枕。原以为这辈子不会再与人同床共枕了。她呼吸一滞,蹑手蹑脚地翻身下床,腰却被轻轻揽住。“去哪儿?”他嗓音慵懒,还带着惺忪的睡意,却将她一把拉入怀中,作势欲吻。“别……”她推开他,“二叔,我身子不方便。”陆明渊神色忽地一黯,松开了她:“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他刚才真的只是想亲亲她而已。而且,她怎么又不叫他子舒了?想起昨夜的温存,沈月昭忽然放软了声调:“好了,算我误会了你。”她就势坐在他膝上,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却见他极不高兴地撇开了头。她哑然失笑:“探花郎今年贵庚啊?怎么跟个孩子似的置气。”他还是不理她。“好啦…子舒?”她拿额头抵着他的,一双美目在他眼前顾盼流转,“别生气了好不好?”他忽然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喉结滚动,却...
《探花小叔夜夜撩,手撕渣男两不误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她居然与他同床共枕。
原以为这辈子不会再与人同床共枕了。
她呼吸一滞,蹑手蹑脚地翻身下床,腰却被轻轻揽住。
“去哪儿?”他嗓音慵懒,还带着惺忪的睡意,却将她一把拉入怀中,作势欲吻。
“别……”她推开他,“二叔,我身子不方便。”
陆明渊神色忽地一黯,松开了她:“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他刚才真的只是想亲亲她而已。
而且,她怎么又不叫他子舒了?
想起昨夜的温存,沈月昭忽然放软了声调:“好了,算我误会了你。”
她就势坐在他膝上,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却见他极不高兴地撇开了头。
她哑然失笑:“探花郎今年贵庚啊?怎么跟个孩子似的置气。”
他还是不理她。
“好啦…子舒?”她拿额头抵着他的,一双美目在他眼前顾盼流转,“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忽然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喉结滚动,却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
四目相对间,竟忘了言语。
“咳…我忽然想起来,还要托二叔替我办件事。”
还是沈月昭打破了平静,她慌乱地直起身子道:“劳烦你替我查一查这药渣。”
“我昨夜刚喝了林姨娘的这碗药,并不好大张旗鼓的去查。”
她手指了指案上那只空了的药碗,还残存着些黑色的药渣。
“你是喝了林姨娘的药才那样的?”陆明渊眼底寒光乍起,“她竟然敢…”
沈月昭瞥见他指节捏得发白,轻轻拍了拍他:“没事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他忽然紧紧搂住她:“以后旁人给的这些东西别乱喝。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
沈月昭被他搂得透不过气,指尖戳了戳他紧绷的手臂:“松些...我要喘不过气了。”
陆明渊这才稍稍放开,却仍将她圈在怀中。
沈月昭大呼口气:“谁说我想喝了,昨日是你那兄长在,非逼我喝…”
“陆明允?”
她抬眸,正对上他的眼睛,那双素日含笑的瑞凤眼里竟起了杀意。
待得陆明渊趁着天光未亮离去,沈月昭跌坐回榻上,回想起喝完那碗药以后刀绞般的腹痛。
前世的记忆翻涌上心头,她记得临产前那几日,她也是这般腹痛不止。
可那时候她没有喝过林姨娘的药,她的药都是那位婆母陆老夫人为表慈母之心,从自己的私账上走的。
她那时怀的毕竟是陆家的骨肉,心想着就算陆老夫人再刻薄她,总不至于连自己的孙子孙女都不要。因此每日按时服用,没有多加戒心。
难道,这蹊跷就在她前世喝的安胎药里?那么陆老夫人,是否知情呢?
她需得查查那老太婆的私账,但还一时无从下手,毕竟那老太婆把自己的钱袋子捂得比什么都紧。
午间她步入松鹤堂时,正瞧见林姨娘在给老夫人揉肩。陆老夫人眯着眼睛,似是极为享受。
一阵醉人的甜香袭来,沈月昭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自打林姨娘这两日回了松鹤堂伺候,这里又开始燃起那甜腻的安息香。
她忽然想起了两次在运丝船上闻到的气味是什么。
“月容,过来坐。”老夫人竟难得地主动邀她坐到身边,“自你瑶儿妹妹出嫁,我这儿就怪冷清的,以后你若得空,便常来母亲这儿坐坐。”
今日她竟难得的殷勤。
林姨娘向着她欠了欠身,算是行礼。看这神态自若的样子,好像完全不记得昨天逼她喝药作的那场戏。
“好一个四海沐清辉!”丽妃轻笑,转头对官家道:“官家,这位陆夫人倒是妙人,既懂诗词雅趣,又知进退分寸。”
官家满意地捋须点头:“陆卿,你这位嫂夫人,倒是比你那个整日板着脸的兄长有趣得多。”
陆明渊躬身应是,借着抬袖的瞬间,朝沈月昭递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纱帘这侧,沈月昭假装整理裙摆,唇角却悄悄扬起。方才那句“金梭织就凤凰飞”,既暗合了丽妃的野心,又讨好了帝后,更将先前暧昧的诗意轻轻揭过。
信王妃在案下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心,低声道:“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连丽妃都让你哄高兴了。”
皇后却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丽妃,又看了眼沈月昭。
沈月昭觉得自己疏忽了,刚才对诗是皇后的主意,最后众人的注意力却又落在了丽妃身上。
她大脑飞速运转,想着一会儿一定得弥补下,可别得罪了皇后。
却听丽妃忽然抚掌笑道:“今日春光正好,本宫瞧着诸位夫人小姐都坐乏了,不如咱们也效仿男儿,打一场马球助兴?”
她从腕间褪下一只赤金嵌红宝鸾凤镯:“这镯子就作个彩头。”
又是红宝鸾凤镯?难不成和陆老夫人的那个是一对儿?
沈月昭看向丽妃,她手中那镯子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确非凡品。纱帘那侧,陆明渊手中酒盏突然倾斜,酒液溅在袍角也浑然不觉。
沈月昭瞥见他那双总是含笑的瑞凤眼里竟闪过一丝惊痛之色。
“娘娘这彩头当真贵重。”信王妃在她耳边低语。
却见丽妃已命宫女捧来马球杖:“陆夫人方才诗才出众,想必这马球打得也不差。可敢下场一试?”
沈月昭把心一横,其实她腿上之前的刀伤还未愈,今日是不适合打马球的。但看陆明渊如此紧张那镯子,她怎么也要下场一搏了。
她含笑接过马球杖,却见对面陆明渊叫过个侍从,附耳对他说了些什么。
沈月昭走向场中,见信阳公主已带着兵部侍郎家的嫡女周明棠站在了对面。周明棠今日一身火红骑装,马尾高束,英气逼人。见她过来,傲气地朝她扬了扬下巴。
刚才周明棠坐在末席,是以沈月昭都没发觉她今天也来了琼林宴。
沈月昭环顾四周,因为对手是信阳公主,一时也无人敢上前和她搭伴儿。
“陆夫人若不嫌弃,妾身愿与您一队。”一个柔媚的声音忽然响起。陈婉不知何时已换上了湖蓝色骑装,发间只簪一支银钗,倒显出几分难得的清爽。
她朝沈月昭福了福身,眼波流转间尽是讨好之意。
沈月昭心中暗叹,这陈婉倒是会钻营,一会儿是要在官家和皇后面前出风头的意思。
要不要带她呢?她抬头看见信王妃更加难看的脸色。
她可真是太难了……
正犹豫间,忽见一名侍从牵来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看着温驯得很,马鞍上还垫着软软的锦垫。她转头却见场边陆明渊正含笑望着她。
想必这匹马是陆明渊方才吩咐安排的。
“喂,还开始吗,你不会是怕了吧?”周明棠又挑衅她,信阳公主也是一脸的不耐烦。
“既如此,便请公主和诸位娘子多多指教了。”她展颜一笑对陈婉使了个眼色,两人利落地翻身上马。
她身下的白马温顺地打了个响鼻。
陆明允呢,又是为了什么?若真是为了贪墨,陆家怎么会穷到要靠她的嫁妆?
她突然想起陆明渊那句“这些人不是辞退,是卖了”,原来他早就知道。那他为何要告诉她?是试探,还是......
她脑子里乱得很。
“嫂嫂可是身子不适?”那个熟悉的慵懒声音传来。
她抬眸,跌进他墨色的双眸,那里头,似乎有紧张的意思?
她不理他,踉跄着往前走,却是脚下一软。
一只有力的手揽住了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他抬起另一手,似是要抚上她的脸颊,却在她脸侧停住。
“绾……嫂嫂,仔细脚下。”
他的动作顿了顿,终是收回了手。
陆明渊扶着沈月昭站定,又换上了那个没正形的腔调。
“嫂嫂方才吐了?”
“怕不是害喜了?”
他那副登徒子的面貌让沈月昭忍不住想踹他。
“那不劳二叔费心了,就算是害喜了。”沈月昭斜睨了他一眼,“那也不是你的。”
陆明渊气得牙痒痒,正要发作,却见她脸色更加苍白,手捂着小腹,似是极为不适。
“用没用早膳?”他沉声问。
沈月昭摇摇头。
“你真是……”陆明渊扶额,忽然一把拉过沈月昭的手。
“干嘛?”沈月昭要挣脱。
“带你找吃的去。”
陆明渊不由分说地拉着沈月昭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小摊前。摊主正慢悠悠地搅着一锅冒着热气的汤面。
“两碗馎饦,多加芫荽。”陆明渊熟门熟路地吩咐,顺手用袖子擦了擦油腻的木凳,“坐。”
沈月昭迟疑地坐下:“二叔常来这种地方?”
“怎么?”他挑眉,“探花郎就不能吃路边摊了?”
沈月昭垂眸,没有回应。她现在心里乱的很,没工夫和他打情骂俏。
热腾腾的面很快端上来,陆明渊从筷筒里抽出两双竹筷递给她。
“吃。”他埋头就是一大口。
沈月昭小口尝了尝,意外地发现汤鲜味美。暖流滑入胃里,方才那股恶心感渐渐消失。
“好吃吧?”陆明渊挑眉,“我小时候常溜出来吃。”
“小时候?”她忍不住问。
“嗯。”他筷子顿了顿,“那时候娘亲还在。我们孤儿寡母,她既要顾着船坊的生意,又要防着大房的人对着我们的产业虎视眈眈,没空料理我的饮食。”
“二房当时生意艰难,府里只几个下人,没人看顾我,我便溜出来自己买馎饦吃。”
他说得轻松,但沈月昭知道,孤儿寡母的日子最是难过。想来陆家大房也没少对他们落井下石。
人人都说探花郎少年得意。但在他高中之前,又有多少心酸,又受了多少冷眼呢。
她的神色微微软了几分。
两人沉默地吃着面。
沈月昭抬眸,眼睛透过面碗偷偷看着他。
晨光在他纤长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光影。此刻他没了往日的玩世不恭,倒像个寻常的少年郎。
“为什么告诉我那些女工的事?”她突然问。
陆明渊放下筷子,直视她的眼睛:“因为我知道,你会管。”
她心头一颤。
沈月昭也放下筷子,郑重地坐直身子,直视他。
“陆明渊。”
“嗯?”他挑眉。
“你说的不错,这样的事,我不会坐视不理。”沈月昭神色一黯,“可我也不能不管我沈家。”
“大义灭亲者有之,可我不是。”她垂眸,看着面碗里蒸腾出的白气。
“沈月容。”
他也唤出她今世的大名,当然,他不知道此刻与他对坐的人,是已经死了的沈月昭。
“你沈家之罪,并非不可挽救。”
他说得平静,沈月昭的眼睛却是一亮。
云织鬼鬼祟祟地推开门,正撞见沈月昭和陆明渊姿态暧昧地凑在一起。
“姑娘…”云织一时语塞,“打…打扰了…”
她正要退出去,却见陆明渊懒散地起身,伸了个懒腰。
“小丫头,食盒里的那副药,记得明晨煎好,赶在你主子回门前让她服下。”他对着云织指一指食盒,正待出门,忽然又想起来什么,转头对沈月昭说,“药苦,桂花糖在食盒最后一层。”
沈月昭不知怎地,这句话竟让她红了脸,比刚才所有的接触都更让她心惊肉跳。
云织觉得自己更应该退出去了。
怪不得姑娘不愿和姑爷圆房,原来是因着陆二爷这般俊俏的郎君…
云织忍不住又看一眼陆明渊的风流眉目,一时目眩神迷。
陆明渊见着云织的神情也是见怪不怪,微微一笑,走出门去,留下句话:
“嫂嫂莫忘了,和我的那笔生意。”
晨光照进祠堂,沈月昭醒过来,揉了揉眼睛,伸了伸发酸的胳膊腿儿。
陆明渊的药果然灵验,烧已经退了。
忽然祠堂门大开,阳光灼痛她的眼睛。
陆老夫人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林姨娘娇怯怯地挽着她。身后跟了五六个仆妇。
“月昭,你可知错了?”
沈月昭还跪在地上。
“你昨日过了酉时仍未归,跪祠堂是轻的。”陆老夫人手里还捻着佛珠,语气却是威严,“陆家的规矩,容不得你放肆。”
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
林姨娘忽然担忧地说:“夫人身子弱,跪了一夜怕是受不住……不如让夫人先…”
“规矩就是规矩。既嫁入陆家,就该守陆家的礼。”陆明允冰冷的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
沈月昭看见他不紧不慢地走进来,一脸冷漠。
狗男人,你的正妻被罚跪了一夜,你无动于衷?
沈月昭在心里又骂开了,不过她早知道这个死渣男是不会帮她的。
她身子晃了晃,颤声道:“儿媳知错了,母亲教训的是,郎君教训的是…”
“昨夜姐姐也教训过妾身了。”
林姨娘身子一歪靠在陆明允身上:“郎君,夫人莫不是在说胡话吧?”
“还是昨夜撞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拿帕子捂着嘴,做惊恐状。
满堂寂静,只有老夫人捻佛珠的声音突然加快。
“月容,切莫胡言乱语。”陆明允沉声道。
“郎君,是真的,昨夜妾跪在此处反省。忽然一阵阴风大作,不知哪里吹来了条帕子,盖在了姐姐的灵位上。”
“妾大着胆子揭过一看,是姐姐显灵,训诫妾。”沈月昭从袖笼中抽出一方素白帕子,上头空无一字。
“夫人可真是被吓坏了,竟把这白帕子看做先夫人教诲。”林姨娘嗤笑一声,身子还软软地靠在陆明允身上,“郎君,要不要给夫人请个大夫瞧瞧?”
陆明允眉头紧皱,盯着那方素帕。
“竟搬出这些鬼神之说,看来还是罚得太轻了些。”见那不过一方普通素帕,陆明允微不可察地舒了口气,“今日这三朝回门也不必去了。”
沈月昭垂眸凝视着手中素帕,指尖不着痕迹地摩挲过去,一滴清泪自她眼中坠落,正正砸在帕心。
“姐姐说...”她带着哭腔,嗓音轻得似一缕幽魂,“要我从今往后,恪守妇道。”
帕上水痕渐渐晕开,素白绢面竟然浮出了暗红的字迹,一笔一划如杜鹃泣血:
“既入陆门,当守妇道。三从四德,永世莫忘。”
正是沈月昭生前的笔迹。
林姨娘猛地从陆明允身上弹开:“这、这帕子方才明明......”
老夫人手中佛珠
到时候会有这届的新科进士和考官列席,倒又是个看美男的好机会。
沈月昭两眼放光,不知这届的探花郎是谁呢?
“咳咳……”老夫人咳嗽着提醒她,“月容,明允近些日子在朝堂上不甚得意,你此番去参加琼林宴,需得多多交际,为你郎君经营着些。”
沈月昭心里冷哼一声,老夫人刚才被她吓得半条命都没了,这会儿为了自己的好大儿又能这样求她。
可怜天下父母心。她这婆母还真是能屈能伸。
不过这琼林宴没准儿倒真是个突破口。陆明允走私的事情,未来肯定是要捅到上头去的。虽然陆明渊答应了她不会牵连沈家,但是她却不能把宝全押在他一人身上。
在琼林宴上结交些上官和宫中之人,总不是件坏事,兴许将来事发,能帮上沈家。
那是得好好准备。
她眯起眼睛。
琼林宴这日,沈月昭需得先去信王府和王妃会和再入宫中。
她在陆府门口刚要上马车,却见一道墨蓝色身影策马而来。
那人身着墨蓝织金云纹锦袍,本该是端肃的朝服,偏被他穿出几分落拓不羁。乌发束在鎏金发冠中,却又漏下几缕垂在颈侧,衬得眉目如画,恣意风流。
“嫂嫂这是要去哪儿?”
马蹄踏着青石板路嘚嘚作响,陆明渊勒马停在她面前,俯下身来看她,唇角微扬。
沈月昭眯了眯眼,心想这人今日怎么打扮得如此招摇,活像只开屏的孔雀。
“琼林宴,陪信王妃入宫赴宴。”她挑眉看他,“二叔这又是去哪儿?”
“巧得很。”他随手整了整被风吹乱的袖口,“今科琼林宴,圣上命我充任提调官,协调宴上诸事。”
他也要去?沈月昭眼睛亮了亮。
“那么宫中再会了,二叔。”她狡黠一笑,跳上马车。
陆明渊在原地看着马车远去。
她今日穿了件鹅黄色的衫子,眼波流转间多了几分活泼明艳,真是鲜活动人有生气。
他就喜欢她这个样子。
不过,这模样倒让他想起一个人。
他摩挲着马鞭,忽见车帘又被掀起一角。沈月昭探出半张脸,冲他眨了眨眼:“忘了说,二叔今日这身,很衬你。”
说罢她飞快缩回车里,只剩帘子晃啊晃的,晃得他心尖发痒。
到得信王府,沈月昭见门口停了两辆马车,一辆华丽,一辆低调些,规格上倒也不差什么。
信王应该早朝后就直接去赴宴了。那么这马车……难道除了信王妃,王府上还有别人要去赴宴吗?
正自纳罕,王妃从马车帘后伸出手来:“陆夫人,上来吧。”
她恭敬行了一礼,躬身上了马车。她没想到信王妃会邀她同乘,这是极看重她、给她面子的意思。
信王妃今日穿得隆重,只是脸色不大好。
“王妃何故闷闷不乐?”沈月昭小心翼翼地问。
“还不是因为那…”信王妃咬牙切齿,见沈月昭在,还是克制着说,“说来不怕你笑话,陆夫人。王爷新纳的侧妃,歌女的下贱出身,却非要央着王爷带她参加琼林宴。王爷被她磨不过,竟然答应了。”
“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尽给王府丢人现眼。”
沈月昭心知她在说陈婉。
她想起了那个投了井的教引嬷嬷,只是掐了陈婉一把,就落得个那样的下场。不由打了个哆嗦。
自己当日真的冒失了,就那样帮了一个自己并不了解的人。
她轻轻握住信王妃微凉的手,温声道:“王妃何必为这等小事烦忧?琼林宴上命妇云集,她一个没名分的,连正席都进不得,不过是跟在末座罢了。”
脑海里突然浮起陆明渊含笑的眉眼,和他“事成之后,四海任你游”的承诺。
她掏出袖中笼着的桂花糖塞进嘴里,满嘴桂花的甜香里,似乎心里也没有那么苦了。
“月容,你几时学会的装神弄鬼。”陆明允突然开口,沈月昭差点没被嘴里的糖噎住。心知早上的事他并没被糊弄过去。
“郎君说笑了……”她用月容妹妹那张绝美的脸绽出个羞怯的笑,忍着恶心,学着林姨娘那弱不禁风的样子,柔声道,“多谢郎君今晨为妾解围。”
陆明允忽然眯起眼睛,指尖抬起她的下巴。
完了完了,演过了。
沈月昭缩回身子,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
陆明允哂笑一声:“月容妹妹,这么怕我?”
沈月昭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没有接话。
气氛变得异常尴尬……
谢天谢地,云织提了个食盒进来。
“姑娘,姑爷,要用些点心吗?”她打开食盒盖子,是些桂花糖糕、茯苓饼、芙蓉糕之类的点心吃食。
沈月昭随手就拿起一块桂花糖糕,她喜欢一切桂花味儿的吃食。云织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心想月容姑娘不是最喜欢吃芙蓉糕的吗。
沈月昭注意到她的眼神,心知自己还是得好好扮演月容,顺手又拿了块芙蓉糕。本想都塞嘴里,又看见陆明允在旁边盯着她看,她不得不小口小口地咬起来。
“月容,你知道吗,”陆明允忽然拿起一块茯苓饼,“你姐姐从前,最喜欢吃这茯苓饼了。”
他的神情忽然又变得温柔,眼睛似又透过她看向别的什么人。
又来了,她几时成了这渣男的白月光了?
沈月昭喝了口茶,顺了顺嘴里的糕点。忽然又觉得不对劲,她一直喜欢的都是桂花糖糕,从来都不喜欢吃茯苓饼啊。
她一怔,手里的糕点掉在地上。
她忽然想起了是谁喜欢吃茯苓饼。
暮色渐沉时,他们终于到得沈家。家丁通报了没一会儿,父亲和母亲就出来迎接了。
沈月昭看见母亲身体还是病弱的样子,直咳嗽着,吴嬷嬷在一边扶着她。
“娘……”她颤声道,一把上前抱住了母亲,也不管众人见她失态。
上辈子在难产的时候,她疼得直叫娘。她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母亲。
“咳…”父亲沈如山清了清嗓子,“月容,姑爷还在,莫失了礼数。”
“岳丈大人安好。”陆明允倒是恭敬地行了一礼,“今晨家中有事耽搁了,故而晚到,还请岳丈不要怪罪。”
“哪里的话,贤婿快请。”沈如山呵呵一笑,作了个请的手势。陆明允径直往里走去。
沈母拍了拍沈月昭,捧起她满是泪水的脸,自己也红了眼眶:“才三日不见,就这么想娘啦?”母亲用帕子替她拭泪。
刚进府门,沈如山便拉着陆明允去书房叙话去了。沈月昭扶着母亲往里走。"
这女人,真是“牙尖嘴利”。
“呵…寡妇,”她看着他吃痛的样子,眯起眼睛,像只得逞的小狐狸,“这么咒你堂兄,不怕我告诉他?”
这登徒子,刚才居然敢调戏她?
那她就反调戏之。
沈月昭满意地看着陆明渊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什么涨红的脸。
门外忽然又响起脚步声。
云织鬼鬼祟祟地推开门,正撞见沈月昭和陆明渊姿态暧昧地凑在一起。
“姑娘…”云织一时语塞,“打…打扰了…”
她正要退出去,却见陆明渊懒散地起身,伸了个懒腰。
“小丫头,食盒里的那副药,记得明晨煎好,赶在你主子回门前让她服下。”他对着云织指一指食盒,正待出门,忽然又想起来什么,转头对沈月昭说,“药苦,桂花糖在食盒最后一层。”
沈月昭不知怎地,这句话竟让她红了脸,比刚才所有的接触都更让她心惊肉跳。
云织觉得自己更应该退出去了。
怪不得姑娘不愿和姑爷圆房,原来是因着陆二爷这般俊俏的郎君…
云织忍不住又看一眼陆明渊的风流眉目,一时目眩神迷。
陆明渊见着云织的神情也是见怪不怪,微微一笑,走出门去,留下句话:
“嫂嫂莫忘了,和我的那笔生意。”
晨光照进祠堂,沈月昭醒过来,揉了揉眼睛,伸了伸发酸的胳膊腿儿。
陆明渊的药果然灵验,烧已经退了。
忽然祠堂门大开,阳光灼痛她的眼睛。
陆老夫人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林姨娘娇怯怯地挽着她。身后跟了五六个仆妇。
“月昭,你可知错了?”
沈月昭还跪在地上。
“你昨日过了酉时仍未归,跪祠堂是轻的。”陆老夫人手里还捻着佛珠,语气却是威严,“陆家的规矩,容不得你放肆。”
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
林姨娘忽然担忧地说:“夫人身子弱,跪了一夜怕是受不住……不如让夫人先…”
“规矩就是规矩。既嫁入陆家,就该守陆家的礼。”陆明允冰冷的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
沈月昭看见他不紧不慢地走进来,一脸冷漠。
狗男人,你的正妻被罚跪了一夜,你无动于衷?
沈月昭在心里又骂开了,不过她早知道这个死渣男是不会帮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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